这二楼风台之处,众人面面相觑,气氛诡异非常。
喝上头了的沈岁岁,根本不在乎自己刚刚踹的是谁,哪怕现在在她面前站着的是沈颐韫,沈岁岁也会燃烧起来自己诡异的胜负欲,想和他争一争“爹”的这个位置。
“谁要送我酒来着?咱们可不能搞这种官僚主义啊!我身为这南柯亭幕后大老板的妹妹,最多帮你们升个职,加个薪,像赎身什么的,想都别想哈……”,沈岁岁看似清醒的在嘴里嚷嚷着,可是脚下的步伐却走出了二人转的味道,晃晃悠悠,几经波折的来到了欢老板的身边,之后便精准地像是刚刚踹谨言屁股似的,将他手里的那一壶酒给抢了过来。
你是说她喝多了吧,她这话说的逻辑上也没毛病,抢东西的动作,就跟刚刚一把扯掉晏九炔的面纱一般,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跟开了二倍速的技能一般。
你要是说她没喝多吧,但是那走路的姿势,看起来怎么也不像是个人能走出来的。
你就是说这里有只两脚鳄鱼,在练习交际舞都有人信。
比如说终不渝。
“这鳄鱼煮熟了怎么还能跑呢?怎么了?我是在云南吗?刚刚你们给我吃的是什么菌子?”,沈岁岁喝没喝多还有待商榷,但是能说出这话的终不渝,绝对是已经喝的上头。
只是在这个时候,也能进行自我怀疑,果真同沈岁岁似的不是一般人。
那绿玉眼见着她这般姿态,更是寸步不离,侍奉在左右,生怕今天这终不渝在
这里磕碰了一下,明天自己就得提头去见。
伺候这些达官显贵,他们也有了经验了。
一旁被扯掉面纱的晏九炔,着实是让这些小倌们惊吓中夹杂着惊艳了一把,毕竟谁也没想到,南柯亭这等风花雪月,并且带着些许暧昧意味的地方,这九王殿下竟然敢来。
哪怕真的就是有皇亲国戚爱好断袖之风,也从来不会如此明目张胆进入南柯亭之中,从来都是早早的安排好了自己的小倌,在那二楼以上的包厢里欢度春宵,哪有他这般大摇大摆的?
皇室不要面子的?
可能九王殿下真的不在乎面子这种东西吧,毕竟就凭借他这张脸,面子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
这些小倌深居南柯亭之中,平日里很少有可以所以出去走动的机会,因此对待这九王殿下,偶尔也是远远一观,今如此近距离的观赏,不由得便自行惭秽了起来。
帝都之内人人常说,九王殿下这张脸,若是放在那三千里沙场之上,对方武将的夫人一定会想尽办法搅黄这一场战局,就是为保九王殿下这张脸留存于世。
以往他们这些家伙都不信啊,毕竟这南柯亭是什么地方?
可谓是男色的集大成之处,环肥燕瘦,阳刚阴柔,这里什么款没有对不对?
“这大概就叫做阴阳结合雌雄同体吧!”,那鹅黄公子与红香凑在一处,仔细端详了晏九炔的那一张脸之后,最终得出了一句听起来有些奇怪,但是细品起来却又非常得体的评价。
美到极致
之处,便是不分雌雄难辨男女。
“二小姐,今日也不早了,这酒也喝的差不多了,不如我派人送二小姐回去吧!”,那欢老板眼见着沈岁岁,靠在一旁的楼梯口,昂头继续罐着那一坛子酒,随即便带着些许哄骗的意味,想要劝慰沈岁岁离开。
毕竟这九王殿下都来了,十四殿下下还会远吗?
当然了,开玩笑开玩笑。
却没想到还没等沈岁岁开腔叫嚣,那晏九炔却是接过了谨言手中,递过来的那一方白色纱帕,动作轻缓,姿态优雅的重新戴上之后,口中还不忘说道:“不烦欢老板费心,此举便由本王代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