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却没想到沈岁岁,扭头没好气的来了一句:“你才放屁呢,我们仙女是不会放屁的,我们仙女永远都是香香的”。
说完就大踏步的向大门口走去。
徒留何苦留在原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发,疑惑的自言自语道:“刚刚谁放屁了?”。
跟上了沈岁岁的脚步之后,更是高声嚷嚷道:“你什么时候成仙女了?你什么时候修的道?修的哪门子的道?正一还是天师?”。
被追上了的沈岁岁,见到何苦喋喋不休的还在叨扰自己,便颇为认真的来了一句:“这个道,是你不知道”。
好了,何苦又陷入到了郁闷的死循环之中。
二人出了这巡防营的大门,便上了马车,准备回到沈司空府,何苦因为见惯了生离死别,已经很少有
事情能够让他动容,而沈岁岁觉得,这便是何苦最大的优点。
“想来这件事情,应该很快就会有一个了结了,只是可惜的是,这游园会的最后一天,咱们不能再去玩了”,听到沈岁岁嘴里还惦记着吃喝玩乐一事,何苦忍不住的感慨道:“我的大小姐啊,你可真的是不怕死啊”。
一听这话,沈岁岁便直起了腰板,连带着对德善公公一事的感慨,认真的说道:“你不能因为怕死就不出门呀对不对?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我什么时候死,那孙悟空在生死簿上已经写明白了,阎王要我三更死,我喝口茶都能直接背过气去,所以担惊受怕,畏首畏尾,没有任何的作用,该干什么就干些什么,咱们这些后浪,就应该嚣张点”。
“你就说你可以了,别用咱们”,何苦一句话,再堵的沈岁岁哑口无言。
这种莫名其妙被人嫌弃的感觉是怎么一回事?
而房间之内的临殊野,也在沈岁岁离开的那一刻,心情稍微缓和了些许。
晏九炔看透了临殊野身上的懦弱,也知晓这个时候不应该逼迫于他,可是考虑到琛国的未来,晏九炔忍不住还是来了一句:“所有的割舍都是血淋淋的,但如果不割舍掉的话,这个伤口永远不会好,它只会一直溃烂下去,直到你死”。
临殊野又何尝不理解这个道理?只是他有点接受无能罢了。
“我想要一个理由”,他尽可能憋住在眼眶
里打圈的眼泪,然后略微有点哽咽的,问了一个卑微的问题。
德善公公看到这样的临殊野,慈祥的双眸之中,已然是老泪纵横,他原本是想将自己内心之中,所有的秘密都化作一把熊熊的大火,全部灰飞烟灭在这里,可是这一刻,他心软了。
这是德善公公照顾了一辈子的孩子,他想看着临殊野一步一步走到光明所极之处,成为他想成为的人。
“还请十四殿下回避一下,老奴同九王殿下,有些话要说”,德善公公的眼神,一直锁定着晏九炔,但是他口中咬牙切齿的话,却是对着临殊野说的。
临殊野虽然不理解,但也被小顺子搀扶着离开了这里。
今天这个房间之内,德善公公同晏九炔所说的话,没有任何一个人知晓,等到临殊野再回房间里的那一刻,德善公公已然气绝此处。
很多东西,都被埋在了表象之下,而真相,也一直掌握在少数人的手中。
“其他的一应事宜交与本王即可,你先将十四殿下带回宫去,明天本王会同陛下亲自交代”,晏九炔看着临殊野一副快要崩溃的模样,便让小顺子将他赶忙带离这里。
就以临殊野现如今的情绪,他很难和德善公公真正的做一个告别。
更不可能将这所有的事情,梳理个透彻。
与其逼迫的那么紧,倒不如先让他休息休息,毕竟哪怕就是晏九炔,现在也需要再一次的斟酌一下,这件事情的性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