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江湖,铁骨铮铮,每一位混迹其中的人,哪一个又是服输的主呢?
因此只见沈岁岁,伸出手拍了拍临殊野的肩膀,仿佛好似是在安慰她一般,接着说道:“你大概不知道,我这小兄弟阿呸,我这侍女,平日里可是在江湖道上混的,别说就是你十四殿下的身份了,哪怕就是你爹来也没用,他要是想的话,能在你这羽林卫的包围之中,七进七出,还可以顺便喝上两口小酒,你信不信?”。
虽然她说的这一番话,略微有一些些夸张,但是临殊野这个家伙,或许是对沈岁岁有一种别样的滤镜,竟然就这么信了。
重点是,临殊野还剑走偏锋的来了一句:“留着这样一个人,在自己的身边,那多危险啊……”。
“富贵险中求你听过没有?”,当沈岁岁如同一副过来人大佬般的姿态,略带些许炫耀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心底里有着掩饰不住的自豪。
毕竟能够让这样一个江湖高手,心甘情愿的当自己的打手,这确实是一件倍儿有面的事情。
当然了,这背后所牵扯的利益,还有他的弟弟何求,很多的事情咱们就不要拿**面上说了,不然有些尴尬,是不是?
倒是临殊野,对于沈岁岁的这话,又是一阵疑惑斐然。
他不明白沈岁岁,现如今虽然不至于是一个皇亲国戚,但是就凭借她的家底,还需要行如此危险之事,结交如此危险之人吗?
不过正沉浸在大佬人设之中的沈岁
岁,根本没有心思搭理自己身边的临殊野,对待自己是怎样的一个看法,因为她留意到了那人海茫茫之外,正在翘首以盼的终不渝。
“你去告诉那娘们,爹没事”,沈岁岁随手从自己的身ce,扯来了一个小太监之后,便随下意识的说了这么一个口信,让他给带过去。
那小太监刚刚被扯来的时候,多多少少有一些惊慌失措,在听完这一句话之后,更是直接双膝跪地,高举双手抱拳说道:“此话奴才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
反应过来的沈岁岁,想想也是,他们这些小太监也确实挺苦的,自从进了宫之后,就失去了当爹的权利,自己无意间的一句话,还戳到了他们的痛处,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
随即便立马换上了一副,巧笑倩兮的温柔模样,然后拿出了自己的手帕,用手指蘸着旁边的泥污,将刚刚所言的话写好之后,递给了那个太监说道:“你呢,也不用说话,就将这个手帕,交给终不渝就可以了,就是那个终丞相的女儿,穿绿色衣服,然后伸着脖子跟一个憨八龟一样的那一个”。
那小太监,或许并不知道憨八龟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是他绝对认识终不渝到底是谁。
毕竟之前那姑娘,还被拓跋皇后亲自点了一下名呢。
“今天晚上人多眼杂,再加上又有这么多官宦子弟入宫,如果排查起来的话,难度应该很大吧”,沈岁岁目送那个小太监离开之后,便随便从旁边找
了一块石头,坐在了上面,然后就和临殊野絮叨了起来。
那临殊野一见她这般动作,第一反应便是来一句:“夜石太寒,来人,搬把椅子过来”。
重新落座在椅子上之后,沈岁岁整个人也算是缓过来了些许,毕竟刚刚落水,所受的惊吓也确实是不轻。
而这脑袋一旦回归正常运作的话,她便想起来一桩旧事。
“何苦,你还记得之前咱们两个蹲草丛的时候,听到的那些话吗?”,就在沈岁岁话音刚落之时,何苦那个榆木脑袋,也瞬间就想起了之前所发生的事情。
当时他们二人躲在草丛之中,所听到的话,如果在联想起,现如今沈岁岁所遭遇的这一切的事情,真的很难不让人心中生疑。
“可是那个声音,咱们也无法辨别,如果仅仅凭借这个线索来排查的话,无异于是大海捞针”,何苦虽然不想泼沈岁岁的冷水,但是事实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