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岁在一般情况下,绝对不会和其他人剧透,关于他人生未来的任何信息的。
毕竟穿书者,就要有穿书者自己的职业操守,如果全天下的人,都知晓了自己的命运的话,那么她沈岁岁,又该怎么通过扭转别人的际遇,来实现自己的逆天改命呢?
不过不知为何,沈岁岁此时此刻,就是想劝慰晏九炔一下。
其实抛却他最后黑化的剧情来看的话,晏九炔真的是一个可怜人。
喜欢的人,最后成了临殊野的老婆,一心一意搞的事业,最后也是因为喜欢的人付之一炬,这一辈子有个悲惨童年就算了,最后还落得个凄凉结局。
不应该的。
“莫要多言”,晏九炔就仿佛是在和沈岁岁对着干似的,语气又变回了自己平日里那般的冷凝淑丽。
其实你若是说晏九炔心中不动容的话,那也是
骗人的,毕竟他身居高位,别人见他自然是要敬畏三分,而又因为族中男丁尽数阵亡沙场,身侧更是没有一个可以说心里话的发小,所以他活的,可谓是高处不胜寒。
更没有人会同他说这些,极具冒犯的话。
毕竟刚刚沈岁岁言语的时候,不仅仅没有一个字是敬语,甚至在那一瞬间,他们两个的地位,都好思锐等了似的。
“噗嗤噗嗤”。
就在那晏九炔跟入定了一般,背朝着自己端坐一处,沈岁岁也确实是对这种故作姿态的游戏,实在是提不起来兴趣之时,便听闻到了自己左后方,有一阵奇怪的声响。
寻声扭头望去,便见一姑娘,身着雨过天青的层叠衣裙,但是却依然束缚不住她那晃荡的手臂。
眼瞅着那雪白的胳膊,跟大钟摆似的一画180度,沈岁岁的眼中,也立马放出了中奖的光芒。
“你怎么在这里?”,直接沈岁岁压根没管,刚刚晏九炔对待自己的忠告,在蒲团上猛然一个转身,就趴到了旁边的石台之上,虽然这个姿势非常危险,但是却能够让终不渝,听清自己压低的声音。
那终不渝,也是一个没办法安静下来的性子,眼见着沈岁岁探过来了头,便也向前挪动了些许,压低声音回答道:“我当然得在这里了,我
爹是当朝丞相,我怎么可能不来?”。
这么一说,沈岁岁也猛然间恍然大悟,也对,终不渝的父亲是当朝丞相,那可谓是为高权重,而终不渝如今也正是豆蔻年华,像她这种背后又有如此权力牵扯的人,肯定也是这一次游园会的重中之重。
只是因为沈月满的事情,实在是太过糟心,再加上沈岁岁心中,老是在忧虑着剧情怎么崩坏成了这副模样,因此忘记了终不渝也应该来至此处。
“我踏马终于是找到战友了,你知道吗?这都什么玩意啊?什么曲水流觞自罚三杯,咱们坐在一起打个麻将不好吗?”,对于沈岁岁来说,终不渝毕竟是和自己来自于一个世界的人,所以她总是会下意识的,亲近一些。
而面对沈岁岁的吐槽,终不渝也是接连点头,顺着她的话接着吐槽道:“就咱们这诗词歌赋的储备量,和他们玩曲水流觞,这简直不就是降维打击吗?而且今天不是联谊会吗?大家还得坐着这么远,整这种书纸传情,不如聚在一块打个麻将,彼此给彼此透露个家底,觉得门当户对,就相亲成功回家结婚不好吗?”。
此处石林之中,沈岁岁同终不渝两个人,就好似是无视了周遭所有人的存在一般,沉浸在了吐槽剧情的世界之中,无法自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