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聚顶风尽时,胜景深处遇佳人。
真的,如果沈岁岁不是以一个狗啃屎的姿态摔下来的话,那么这句判词之中所阐述的美景,便是此时此刻了。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
“你这也不打一声招呼的,就掉了下来,谁知道你到底是谁?万一是府内侍卫监察不严,闯进来了贼人怎么办?”,沈月满这个时候,似乎好像还想同沈岁岁辨一辨道理,但是混迹了这么多年温柔乡的他,怎么就没有明白,千万不要和女人讲道理呢?
尤其是正在气头上的女人。
因此,只见沈岁岁突然间跟来了劲似的赶忙说道:“嗯?所以你是在质疑沈司空府的安保系统有问题?还是觉得凭借着你,这么多年在温柔乡里摸爬滚打的气虚身体,能够保得了九王爷一时安宁?再者说了,就算是司空府的侍卫都磕了巴豆,让贼人溜进了这司空府,你觉得敢入沈司空府的人,能是什么不省心的三脚猫角色吗?所以这整个沈司空府上上下下,最不安分的人,就只有我一个呀”。
这话说的,好像有那么一点点道理,并且字里行间,也有一些东西,虽然听的不是那么懂,但是沈月满却在乎到了另一个点。
“什么叫做我这气虚的身体?话不能这么说哈,你兄长我这身体怎么了?比起九王爷
,那也不算差的好吧”,沈月满叫嚣起来,还不忘连坐一下自己身后的晏九炔。
看着他们兄妹两个,在这里你一言我一语的上演一场闹剧,晏九炔也是一副没眼看的姿态,来了一句:“既然你家中事务繁忙,那本王也不便再多叨扰,不必再送,谨言,带路”。
话音刚落,便面无表情地离开了沈氏兄妹的视线。
而在转身离开之时,至始至终面容表情都一副冷凝姿态,冷眼旁观的晏九炔,嘴角竟然不自觉的向上跳动了一下。
不得不说,他刚刚未曾接住沈岁岁,也确实是出于谨慎的心理,毕竟这一段时间之内,帝都确实不太平。
为了保险起见,晏九炔不得不小心行事。
而在看清了落地之人,正是拿一日临殊野“拎着”的小姑娘之时,晏九炔也着实是后悔未曾出手相接,但是很快,心里那一丝愧疚懊悔之情,便被沈岁岁那一副虎头虎脑的模样,给抹杀了个干干净净。
甚至是因为今日沈岁岁坠树之事,更是一扫他最近阴郁心霾。
而在花树之下,目送晏九炔的背影消失于曲径通幽处之后,沈月满和沈岁岁两个人,却是没了刚刚那般****之感,只见二人同时松了一口气,仿佛是渡劫成功了一般。
看的何苦又是一头雾水。
不过很快,沈岁岁
又反应了过来,扭头看着沈月满来了一句:“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情况?我刚刚在外面偷听,好像那个晏九炔好像并不打算放过你?”。
“你还好意思说,你怎么胆子这么大,敢在求树上偷听?”,沈月满刚刚想要就这个问题,稍微敲打一下沈岁岁,让她下次切记不要这么鲁莽行事,却又想到她刚刚坠地之时,那一副吃痛的模样,赶忙来了一句:“不过说回来,你没摔着哪里吧?”。
“疼是疼了点,还不至于伤筋动骨,晏九炔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沈岁岁这个时候也不管自己屁股上,到底脱了几层皮,只管追问沈月满。
刚刚不慎从树上跌落,这事儿是真的,不过同沈月满之间斗嘴皮子,却是他们默契的“兄妹”二人临时起意,因为凭借着自己刚刚在外面偷听到的信息来看,晏九炔似乎好像并不想要自己和沈月满所谈之事,让他人知晓,所以沈岁岁才转移了话题,也挪开了晏九炔的注意力。
“阿芙蓉一事,你就不必再过问,这件事情,我有信心将它和沈家摘的干干净净,不会给父亲母亲带来困扰的”,沈月满难得的,用一种保证的态度说出这番话之后,沈岁岁则不好再继续追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