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临水九曲的茶楼酒亭之中,繁华错落的光影之下,沈岁岁与临殊野之间,却是道歉道出了一种惺惺相惜之情。
“说真的,我真觉得咱们要不是出生于这皇权贵胄之家,而是江湖中的侠义儿女,肯定是不顾世俗眼光的莫逆之交!”,虽然沈岁岁不知道莫逆之交这个词,用在这里到底对不对,但是用来糊弄临殊野,她总觉得已经够了。
而将三坛子酒已经干掉一坛的临殊野,这个时候一听见沈岁岁,愿意拿自己当做朋友看,而且还不是在皇宫里遇见的那些同龄之人,那种带有目的的结交,他就好像是找到了自己人生的真谛一样。
只见他一边举杯,一边说道:“谁说身在皇权贵胄之家,一言一行就身不由己?谁说身为官家之人,就必须得要谨言慎行?谁又说身为皇室中人,就必须得要以国为重?我偏不这么觉得!”。
“是是是,您老放诞不羁您老骨骼清奇,您就是这九五城里那最不被束缚的灵魂,您就应该属于天上,像那一朵烟花一样,嘭的一声炸了!绚烂一生!”,白苏这种显然有些不妥的措词方式,反倒是很得临殊野的心。
可能这就是霸道总裁定理吧!
毕竟身
为十四殿下的临殊野,身边绝对没有一个人,敢和他说这样的话,还敢诅咒他命短。
“既然你我二人如此志取相投,那我便带你去看这帝都之中最大的一处奇景!”,临殊野话音刚落,便又再一次,完全不顾及男女授受不亲的定理,抓起沈岁岁的手,就准备向外冲去。
而看他们两个的闹剧,也已经看的差不多的晏九炔,此时此刻也未曾顾及自己九王爷的身份,伸出手按住了沈岁岁的肩膀,让她重回了座位之后,便冷着语气说道:“十四殿下喝多了,所言所做皆不可当真,莫要见怪”。
这一刻,沈岁岁竟然觉得自己和晏九炔,才是真正的心意相通。
她这个时候,甚至想要抱着晏九炔的大腿,求着他把临殊野这个难甩的狗皮膏药,赶紧带回宫去。
她今天晚上虽然赢的差不多了,但是还没玩够呢。
但是那临殊野,或许真的是被酒壮怂人胆了,随即就又猛然一扯,将沈岁岁给扯了起来,然后对着晏九炔说道:“你也知道我是十四殿下,是父皇最宠爱的儿子,我想干什么还不是一句事,哦不对,是四句话,哦不对,是一句话的事!”。
眼瞅着再继续这样下去,很容易引
起其他人不必要的围观,晏九炔给了谨言一个眼神,随即猛然起身,连措辞都分在严厉的来了一句:“带沈二小姐看完奇景,你就必须跟本王回宫”。
“我觉得此举甚好,既满足了十四殿下的愿望,也可以满足九王爷的差事,不过就是耗费一些时间而已,完美”,沈岁岁带着笑意,非常狗腿的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她甚至能够感觉到,那黑纱斗笠之下,来自于晏九炔眼神之中的冷凝。
难道她想和临殊野去看那什么奇景吗?沈岁岁在教科书上,都把七大奇迹给看完了,还有什么能够震撼到她的?
但是喝多了的领导,想要带你玩蹦极,你身为一个真在实习期的小职工,除了听话,并且身先士卒之外,还有别的选择吗?
没有。
因此沈岁岁,感觉自己就好像是一个破碎的布娃娃一般,任有临殊野扯着自己的右胳膊,晏九炔一只手搭在自己的左肩膀上,跟押送死刑犯一般,就这么上了马车。
马车一路摇摇晃晃屏,借着他们的特殊身份,直接在这宵禁时刻出了帝都,缓缓的来到了一处小山坡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