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内。
“不行,我与阿暝情同手足,如今他身陷牢狱,我怎么置他于不顾!”
夏正宇欲走,却被夏重拦住,一连三日他都未曾出门,就是在于夏重对峙。
“万万不可,如今他的罪名,想要翻盘谈何容易?你若是执意帮他,会让整个夏家覆灭的!”
自夏倾月走后,夏重便有意将家业传与夏正宇,自己专心顾起家庭,防止玉小娘再生事端。
当日朝堂之上,只有夏正宇一人。
“那也不能不顾月儿啊!”夏正宇怒吼道。
说完他便后悔了。
这几日坊间关于夏倾月与厉暝池的传言,他都不欲让夏重得知,生怕夏重再去找她的麻烦。
果然,夏重一听便激动了起来:“月儿?你说月儿也跟他在一起?”
夏正宇无奈,只得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有意避开了近日刺耳的流言。
夏重越听越激动,双手颤抖不知该往哪里放。
牢房内。
“没想到厉正寒竟然把眼线安置在了牢房中。”夏倾月低声道。
自厉暝池察觉处不对后,他们便将牢中的人试探了一遍,果然隔壁那个犯人,也是厉正寒的人。
夏倾月只觉可怖,牢里到
处都是眼睛,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见厉暝池眉头紧锁,她便故作轻松道:“不过没关系,我们只是传递消息,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只是可惜了我的那个镯子。”
话音刚落,牢房外便传来了吵嚷声。
“放我进去!”夏重怒吼道,一把推开了阻拦他的狱卒。
狱卒挺起腰板,威胁道:“此牢皆是重犯,禁止探监,夏将军还是请回吧!”
“我看我自己的女儿,有何不可?”夏重大步向前道:“一定要我上书皇上,让他允许我来吗?”
狱卒自知理亏,不再多言,不甘地退下。
“月儿!”夏重一见到夏倾月,便急忙跑了过去,隔着铁栏杆左看右看。
夏正宇也过去,紧紧地握住了厉暝池的手,没有多言。
“爹……”
许久不见夏重,夏倾月只觉心绪万千,看着夏重老泪纵横,自己也忍不住鼻子一酸。
夏正宇一下便注意到了厉暝池身上的伤,惊到:“他们对你用了私刑?”
再看夏倾月,一双手已满是伤痕,粗糙至极。
夏正宇到底年轻气盛,便要出去找狱卒讨个说法,夏重阻拦道:“他们连三王爷的面子都不给,你
一个小将军算得了什么?还是不要多生事端。”
说着,夏重忽地跪拜在地:“月儿在外半年,全凭王爷照拂,若有用得上之处,我夏家定当万死不辞!”
“老将军!”厉暝池想搀扶,却碍于栏杆而不能,连忙道:“我与正宇是生死之交,他托我照顾妹妹,是我分内的事。况且狱中人多眼杂,老将军切莫行此大礼。”
厉暝池话里暗示着周围有眼线,夏重只得起身。
夏正宇低声道:“别人都道阿暝兄有罪,我却不信,如今阿暝兄可有计策?”
厉暝池低声在夏正宇耳边说了什么,隔壁的犯人想要偷听,却什么都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