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了酒她记得,喝完酒头晕她记得,晕着去了河边她也记得,但她就是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己说过要退了老傅的家教。
可按照乔景行的说法,她不仅说过要退了家教,还说了很多其他七七八八的话,甚至还对他有过一番表白。
林眠面红耳赤地否认,认定他是胡说八道,就是不承认自己说过那些话。
酒她是喝了,可她没有失忆啊。
于是乔景行就说她说话不算话,说过的话第二天就赖,还说以后她再说什么话一定要签字画押他才相信。
林眠细细观察了他说这些话时的表情,觉得他不像在开玩笑,于是真的有点相信自己说过那些话了。只得一边在心里赌咒发誓以后再也不喝酒,一边说话算话地去老傅那退了家教。
没想到乔景行蹬鼻子上脸,竟凑到她耳边问,那些表白的话能不能也再说一遍听听。
林眠心里有事,没办法专心做题。她今晚第N次回头,后面的座位依然是空的。
乔景行还没回来,宋玺一人霸占着双人课桌,正拧着眉头在做一张化学卷子。
林眠看看表,已经七点半了,第二节 晚自习都快下课了。
她想了又想,终还是忍不住问宋玺:“你知道乔景行去哪儿了吗?”
宋玺正沉浸在一堆化学公式里,茫茫然抬起头,眼睛还有点发直:“不知道......”但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脸部表情快速变化,双眼闪烁着八卦的光芒,“咋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想他啦?”
“我有题目要问他。”林眠举了举手里的数学练习册。
宋玺嘿嘿一笑,露出了然的笑容,压低声音凑近了道:“别解释别解释,我理解,理解的啊!”
“……”
“不过你都不知道他去哪儿了,我怎么会知道啊。”宋玺说着,长长地“嘶”了一声,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半晌才接着道,“不过我下午好像听他说要去一趟广播室……我也不能肯定啊,我也就这么随意听了一耳朵。”
林眠听着,眉头不自觉地颦了起来。
高三学生历来是不担任学校的任何职务的,所以乔景行也早已卸任了广播站站长,并且与高二的新站长完成了jiāo接。
那么他还要去广播站gān吗?
难道是还有事没jiāo接清楚?那也用不着去这么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