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除了想纪奕之外,他很少想起曾经的事,而这个梦就像是走马观花般,重现了他刻意遗忘的哪些过去。
也说不上是恶梦,但梦醒时分楚谨行却感觉仍心有余悸。
人与人的缘分有时候就是那么突然,只有须臾的反应时间,踏错一步,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生:
--一个继续颓废,也许在某夜,会被发现被仇家打死在那个堆满垃圾的街角;
--一个继续被关在密闭的地下室,也许饿死,也许在某天会被发现被压在危墙之下。
楚谨行睁开眼,盯着白色的天花板发了会呆,又用力闭了闭眼,然后掀起被子起身,赤脚走进浴室了。
淅淅沥沥的水声很快响起,磨砂玻璃上印着模糊的、移动的身影。
雾气充满整个浴室,急速升高的温度融化了窗外的冰霜。
楚谨行扬起头,让淋浴头的水仰面浇下,手撑在窗户上,弄出个明显的掌印。
咔哒--
卧室里突然响起细微的开锁的声音,听得出来,外面开门的人动作很小心。
一颗毛茸茸的头从门缝中探了进来,像做贼似的,转动着视线四处看了看,见chuáng上窗前沙发上都没人,纪奕疑惑了下,gān脆推开门进了卧室。
这么早不在家?
还是昨晚压根没回来睡?
纪奕揣着满心的疑问往里走,视线环视了一圈,最后停在了紧闭的浴室门上。
浴室里亮着灯,映在磨砂门上的身影一动不动,像座侧站着的雕像,起伏非常明显。
纪奕咬着唇走过去,靠得越近,淅淅沥沥的水声越明显,听得人心里直痒痒。
想到男人身上的腹肌,纪奕心里像被爪子在挠,忍不住在心里焦急地催,为什么不动一下,动一下啊!
也许是听到了她的心声,里面的人终于动了,纪奕悄悄抬起手,握住了古铜色的门把手上。
那如果她现在推开门,会到看什么样的风景?
一般情况下,独居的男人洗澡的时候应该不会锁门吧!
纪奕在心里默默地猜着,越猜越兴奋,下意识就像用力往下压,但最后还好忍住了,只是侧过头,将脸贴在磨砂门上。
水声淅淅沥沥……
纪奕觉得自己有些坏,以送惊喜和小情趣为幌子,但本质上其实就是个采花大盗觊觎了朵美人花,并企图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