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姚不想打扰,身残志坚地挪到了顾妄言身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包裹在了严肃的班主任气场之下,坐立难安。
顾言妄看着认真学习怎么玩微信的楚谨行,有些疑惑,“阿行,你微信……”
知道顾老古板从不打妄语,严迟立刻出声打断了他的话。
“我行哥家里管得严,读书时一心只有学习,工作时只有工作,和吃喝玩乐四个字绝缘,连微信都没有,就怕迷失在复杂多样的网络中,jiāo流都靠助理,太可怜了,你们说哪个富N代会自律成这样!”
纪奕听了有点动容。
不是因为她好骗,而是因为她觉得楚谨行就是这样的人。
夏姚面无表情,低头把松子当瓜子嗑。
顾言妄微微皱眉,“可是……”
他的话再次被同一个人打断。
严迟摇着头,一脸沉重:“可是我行哥的爷爷还是这里不满意那里不满意。”
“明明我行哥吃喝嫖赌一样不占,琴棋书画样样俱全,会做人会赚钱,能上厅堂能下厨房,就是不会玩微信,这么优秀的人,我居然听到有人偷偷说他土,你就说过不过分!”
“过分。”
纪奕再次点头,并心疼地给楚谨行下了个开心消消乐,手把手教他玩。
两人靠得太近,手时不时会被碰到,楚谨行嘴角轻轻勾了勾,垂下眼帘挡住眼底的笑意。
夏姚听出不对,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严迟是同道中人。
于是她磕松子仁的动作一顿,在顾言妄欲再次开口之前,胆大包天地往他嘴里塞了好几颗剥得光溜溜的松子仁,殷勤地说:
“顾医生,今天辛苦你了,来,你吃。”
“喜欢吃的话,我再给你剥。”
顾言妄:“……”
他无奈咽下松子,阻止夏姚继续剥松子的动作,习惯性地叮嘱道:“松子上火,秋天要少吃。”
夏姚点点头,抬头喝完了一大杯金银花茶,而后扬扬空dàngdàng的杯子,“火没了。”
顾言妄:“……”
……
又在医馆待了半个多小时,楚谨行手里多了好几个游戏,有些登的还是纪奕的账号。
眼看时间不早了,约好后续的推拿按摩时间后,严迟和楚谨行送两人回学校。
胡同里住户很少,路灯只有零星几盏,光线昏huáng。
楚谨行和纪奕走在前面,边走边说着什么,声音很轻,影子时短时长,时而分开,时而jiāo缠。
夏姚故意拉着严迟,慢吞吞的落后了一大断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