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似是没想到又出来个矜贵清肃的男人,且这男人说话冷厉藏锋,周身的气度如浓浓的寒霜,足够冰冷摄人。
她不禁后退了两步,说话声也低了下来,不死心反驳道:“官府凭什么关押我?我也不过是想讨回个公道……”
“既是想讨回公道,就一切jiāo由官府处理。”景翊冷冷地打断他。
他的声音听着就叫人不寒而栗,眸色之中夹杂着bào风雨中的yīn霾,沉声道:“我已命人叫了官府前来,孰是孰非一会儿自有定律。”
那妇人没想到他竟然已经报了官,一听见这话就慌了,本就心虚的她这下更是惶恐。
她本欲趁着人群杂乱转身逃跑,可终究是心里气不过,望着跟前芙蓉如面的女子发了狠,一把扯下她的面纱就抹了把香粉上去。
阮清莞尚且没有来得及退避,就感觉到脸上一股火辣辣的疼,反应过来时,那妇人已经趁着周遭的混乱落荒而逃,人影都看不见了。
围观之人没想到场面会朝如此方向发展,一时变得吵闹杂乱,而阮清莞后知后觉地捂着自己的双颊,目光惊恐手足无措,看着不远处的男人担忧地朝自己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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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他们已经转移到店中二楼的雅室。
阮清莞用清水仔仔细细地洗了好几遍脸,直到搓红快褪了皮才作罢。
掌柜的请了郎中过来,看过她的皮肤后,才道:“香粉中确实含有不明物质,所幸用在脸上的量少,又及时清洗gān净了,应当不会有所损伤。”
郎中还给阮清莞开了些外敷的药。
景翊俯身在她跟前,蘸了药膏在她脸颊上仔细涂抹,阮清莞只觉得方才还火辣辣的脸这会儿又变得很清凉。
她垂下来的杏眸里含了水光,声音迟疑道:“将军,妾身不会毁容了吧?”
景翊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力度和缓了些,声音却冷硬道:“这会儿知道怕了?”
若不是他今日出门,正好路过这条街,竟不知她何时成了这香粉铺子的老板娘。
“府里是缺你吃还是缺你穿了,让你自己出来开店赚钱?”男人声色沉沉。
阮清莞心中一哽,本来还想瞒着他的,这下子也瞒不住了,她老实道:“不是我开的,是我投资的。”
“你缺钱?”景翊帮她擦完了药,掀起眸子来看她:“不是才刚给过你五千两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