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有胆子飞在空中躲避神秘人和食死徒,我为什么没有胆子留在伦敦?”
“好吧。”乔治无奈地说,“听起来不算很难。”
“当然不难!而且,你们不想一直和我呆在一起吗?”我拖长了声调。
“形势在变,蕾西。我们只想你安全。”他说。
“我在你和弗雷德身边就很安全。”我钻进他怀里瞪着他。
弗雷德伸手来掐我的脸,他也被我说得无可奈何,妥协了。
“你不过是——”
“不过是什么?”
乔治替他说完。
“你不过是仗着我们宠你。”
我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复杂性。在法国时我可以一个人过得很好,但回到他们身边时,我也发现自己再也离不开他们。
他们告诉我,现在对角巷没有新店开张,因为那些纠察队的巫师会一次次地上门盘问、搜查,贴各种缴费单,夜里总有奇怪的人闯进来,第二天早晨看见橱窗玻璃碎了都不是什么新鲜事。
可我按捺不住,三番五次偷偷溜进巷子那头他们为我租下的铺子,开始规划自己未来的蛋糕房。然而在现在的局势下,想要布置点硬装都是寸步难行。
我始终不满国内仅有的几款柜台款式,于是在定期与艾米的订购信中附言了我的需求。艾米积极响应,一叠厚厚的册子夹着一张法国客户结算的支票就寄到了我手里。
我在艾米寄来的样品册里一眼相中了一款做旧的樱桃木柜台,朝着顾客的那一面有透明的冰柜和斜口抽屉,可以摆上许多jīng致的甜点和伴手礼。还有我之前从未设想过的吧台,如果吧台围着烤炉转上一圈,雇几个店员负责现做果汁和下午茶,糕点师又能直接从炉子里端出香喷喷的蛋糕——
“简直不敢想象,阳光洒进来的时候会有多美好。”我使劲摇晃着弗雷德的衣袖,“我要开业,我现在就要开业!”
“你可以试营业,看看会遇到什么样的情况。”弗雷德说,“如果你说你和笑话商店的两位韦斯莱先生很熟……好吧,我也不知道这能帮到你还是给你添乱。”
“那就一刀两断嘛,”我兴致勃勃地翻看灯具分类的款式,“不许拦着我赚钱。”
“一刀两断?一刀两断?”乔治把头搁在我肩上,有些用力地咬了口我的耳朵,“蕾西,我们是不是把你宠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