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生活稳定后,埃尔温开始关心选举、并且积极参与政治。他没有亲自投身政党,但是他会认真阅读每一个政党对特定议题的立场与公共议题的政策方向;如果是地方的选举,他会尽量抽空出席候选人的政见发表。因为他已经明白:身为一个国民,如果不参与政治、不了解政治,他不会知道自己被什么样的人统治。
我们持续聊天、散步,我不确定我们走了多久,走了多远,不知不觉间,河流已经看不到了。我跟着弗朗克,我们穿过树林、穿过公路──突然间,我明白了我们的目的地。我们持续走着,又谈到了我的作业和我读过的书。
弗朗克说,过去没有人把那本书当一回事,那样很好。这正是他们希望的。
「那对埃尔温和我是好的,就把它看作虚构的无稽之谈,我们不必bào露在大众的眼光下,尤其在那样的年代。」
虽然弗朗克没有提到同性恋在那保守年代的处境,但我能想象那会是怎样的辛苦。即使德国在当时已经逐渐脱离纳粹的yīn影,刑法一七五条迟至一九九四年才废止。
到此,我只剩下一个问题:谁写了这本书?
弗朗克沉默许久。
突然间,他说:「到了。」
回过神来,我发现──
是的,我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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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地,草坡,整齐的墓碑)
我们到达目的地,停留了很长一段时间。
访谈的最后,我想请他说句话,对所有读过《希特勒的骑士》的读者说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