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碰我，有什么话出去再说。”

房间里温度和光线被控制成适合文物保藏的最佳条件，暗得让人沉沉欲睡，江明湛把一部分重心压在苏昀身上，更加懒散。“怎么？”

苏昀性格中有循旧古板的部分，她欣赏过一轮，将画收好，抬着下巴对江明湛说：“你在这里动手动脚，有rǔ斯文。”

那认真倔qiáng的表情，带着点迂腐的书卷气，逗得江明湛一笑，他笑里藏着几丝轻蔑，这个人是从不把规矩放在眼里的。江明湛见惯这些藏品，兀自坐到沙发上休息，苏昀看了一小部分书画，眼睛开始泛酸，她有些疲乏，于是说：“今天就到这里吧。”

她见江明湛正舒服地坐着，走过去跟他共用一个沙发。

“喜欢吗？”江明湛捏着她的脸颊，“想不想当女主人？”

江明湛什么样的玩笑都敢开，苏昀却不能次次都当真。“我好困。”

她闭眼倒在江明湛身上，想睡一会儿，刚合上眼睛，右手手指传来丝丝缕缕冰凉的触感。她微微眯着眼，把手伸到眼前——江明湛给她无名指戴上了一枚硕大的钻戒。江明湛是个离经叛道的人，在他这里，往人无名指上套戒指未必有什么特殊含义，可能也只是顺手的动作，苏昀当时没在意。“这戒指不会是你偷的吧。”

苏昀第一次深刻认识到江明湛的顽劣，是他带她去偷酒喝那回，今天她在这里见到这么多收藏品，很容易联想到他是不是又顺便拿了一枚给她戴上。

江明湛显然是有些出乎意料，惩戒似地朝她的臀拍了一掌。“都是老子的。”

“哦。”苏昀睁大眼，对着光线仔细欣赏一番。这颗钻接近四十卡，净度纯度皆是无可挑剔，火彩闪烁，戴在苏昀纤细的手上，直径盖过苏昀无名指的宽度，像个庞然大物。

“喜欢吗？”

江明湛又问。

苏昀觉得这东西戴手上实在太夸张，发自肺腑地感叹：“可这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