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苏昀日常用不上这些高珠，偶尔陪江明湛参加event的时候会拿出来戴上。自顾方隅的婚礼后，江明湛再也没带苏昀私下见过他其他酒肉朋友，大多数时候都是跟霍书亭夫妇在一起。这么久两人相处下来，霍书亭跟苏昀渐渐熟络，霍书亭退役之后，总想找些事情做，再三考虑之后，决定要去明大念个硕士，主修哲学。她舞蹈生出身，害怕自己跟不上，就跟苏昀求助。苏昀给霍书亭出主意，建议她等开学后去旁听明大哲学系的课程，等一切适应之后再做打算。霍书亭听她的话，提前看书做功课，偶尔会单独约苏昀出去吃饭。

有一回中午苏昀恰好下午休假，霍书亭在温氏楼下接走苏昀，跟她一起去吃omakase，两人聊得开心，之后还开了瓶上好的十四代，漫无边际地聊着天。霍书亭后来聊起了自己被江明湛抓去拍电影的经历，那部电影的导演正好是李柔嘉，苏昀沉默半晌，最后问起了李柔嘉这个人。

霍书亭跟李柔嘉相处的经历算不上愉快，她含蓄地说李柔嘉这个人心思比较细密，而且她几乎没见过江明湛是如何和李柔嘉相处的，这事轮不到她置喙，所以含糊地将那段经历带了过去。霍书亭跟苏昀还不到能畅所欲言的程度，言辞之间还是留了几分谨慎。

苏昀听后笑了笑，未置一词，她只是无心一问，但这一问还是传到江明湛的耳里。江明湛几天前去了洛杉矶，预计下周才会回北京。这夜苏昀回家后早早地睡下，清晨时被江明湛叫醒去开门。他们俩跟较劲儿似的，苏昀到现在都不肯给江明湛钥匙，江明湛又偏偏爱选在凌晨来找她，最后不知道是谁受折磨。

苏昀开了门，睡意微茫地撑在门边，仿佛不相信这是真的。“你不是在LA吗？不是下周才回来吗？”

说来也是可笑，江明湛的行程苏昀还是从别人口中听来的。

江明湛下了飞机径直往这里赶，一身笔挺的西装还没来得及换下，他一手拿着西装外套，一手解开领带扯开几颗纽扣，缓慢地往房间走。

“听说有人昨天心情不好。”

苏昀睡到一半被吵醒，这会儿跟梦游似的，也没细想他在表达什么，回到房间又睡了下去。江明湛跟着她进房间，坐地毯上靠着chuáng边抚摸她的头发。

“昨天不高兴？”

苏昀睁开眼，将昨日似流水般在脑海里回顾一遍，昨天陆妤给他们放了半天假，然后霍书亭约她一起吃午餐，两人聊得非常投契，这一切都挺愉快，哪里有不高兴。苏昀当他又开始诓人了：“没有啊。”

“没有？”江明湛鼻尖蹭在她脸上，苏昀迎面满是他身上萧索的香气。他胡乱地蹭着，举止言谈里有浓浓的奚弄意味。“我在洛杉矶闻到了醋味儿，还说没有？”

苏昀迷惑着，迷茫地望着江明湛：“什么？”

有时候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江明湛看她一头雾水，索性挑明了说：“听说你跟人打听我以前的事儿。”

苏昀此时还在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她徐徐地思索一阵儿，最后想起来她曾经向霍书亭提起过李柔嘉。李柔嘉早已是陈年旧事，但自从苏昀认识江明湛之后，她正面见过李柔嘉两回，还总有人有意无意地提起她，苏昀占有欲再淡也被勾起了好奇心，所以那天她就顺着霍书亭的话问了一嘴，结果她没问出个结果，还被江明湛给知道了，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