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与他无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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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
记忆中的片段一一在脑中擦过,徐舟横胸中郁结更甚。他攥着桌腿的指节已经泛白扭曲,再一偏头,竟咳出一口血来。
“横儿!横儿!”
徐壑顿时慌了,连忙疾步走来扶起了他,边手足无措地将他打横抱起,边向外大吼:“叫大夫,快!叫大夫!”
“孩儿是死是活,又与父亲何gān?”
徐舟横翻身便要往地上撞去,一点不领情。
“你说的这是什么糊涂话?!”徐壑火气一上来,力气也大了不少。他死死箍住儿子的身子,一把将他放在了寝chuáng上,按住他试图滚下来的腰腹处,怒道:“我是你爹!我不管你的死活,谁管?!”
他眼神喷火,似是怒极,却毫不掩饰地透露出关心和焦急。
那是只有合格的父亲才会流露出的真情实感。
徐舟横心头一震,停止了挣扎,终于老老实实地躺在了chuáng上。
“横儿。”徐壑也冷静了下来。他替儿子掖了掖被褥,提了口气,终于鼓足勇气将想说的话一口气说了出来:“这么些年来,你一直是爹爹的骄傲。你聪慧伶俐,秉性善良,又不涉党争,若不是科考时恰好生了重病,状元名额是不是那沈驰景都说不定。可爹当时真的很奇怪,为什么自从生了那场重病后,你就变了呢?”
“从前连杀猪场面都不愿意看的你,为什么会突然因为什么虚无缥缈的时空大门,要求杀掉二十名死士做祭品?”
徐壑摇了摇头:“爹并不是个好人,也不觉得这些手段龌龊不堪。只是觉得这些脏事本该由爹做的,不愿叫你污了手。”
“一开始,爹的确怀疑过你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了。可是到了后来,父亲的直觉告诉我,你就是我的横儿,只是一个经历了更多事情的横儿。”
说到这里,徐壑苍老的面容有些颤抖:“你之前告诫的所有事情都是真的,你做的所有事情也都是为了徐家好。如果不是我的横儿,怎么会做这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