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他还没睡醒。
“啊说正事说!”徐舟横此刻没时间关心沈驰景的感情问题,而一旁的乔菱早已哭成了个泪人,自然也无法帮他讲话,他只能咬咬牙,自己道出了此行的目的:
“周伯期自己向陛下承认了金丝楠木之事,已被投入刑部待罪。因她陷害同僚之事,陛下龙颜大怒,下令明日便要斩首了!”
沈驰景霎时清醒:“什么?”
她一把掀开披着的被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徐舟横身前,一时间失了神智,咬牙切齿地揪住他的衣领:“你都和她说什么了?”
徐舟横大喊冤枉:“我什么都没和她说!你昨日不是叫阿菱姑娘去旁敲侧击地问问她盒子的事吗?阿菱姑娘不过问了几句,便被她猜出了因果。后来我们一走,她便于早朝时入宫告罪了!”
沈驰景颓然倒地,心里只觉得又乱又纠,喃喃道:“那就更不可能是她了……”
如此急着入宫告罪,怎么可能是陷害自己的人?哪有人这么蠢,用自己的性命害人,只为了让她关一晚上小黑屋?
怎么办……怎么办……
见她这样难受,徐舟横也有些悔意,喉头梗了梗,默默道:“我没想到她竟然能这样做。”
乔菱哭得泪眼婆娑,一把抱住了沈驰景,抽噎了起来:“我们……我们要怎么才能救下伯期啊!陛下今早生气的很厉害,看起来毫无回旋的余地……”
她心中实在害怕:只剩下不到一天时间了,他们得有多神通广大,才能找到蛛丝马迹救下周伯期一命?
“走。”
就在这时,一直没出声的席引昼忽然站起身来,目色冷然,牵起沈驰景的手便向外走去。
沈驰景还没反应过来:“去哪?”
“刑部。”
*
刑部不比那间小黑屋,根本不可能让四人同时探视。席引昼好说歹说,又以太子之尊许下誓言,这才堪堪将沈驰景一人放了进去。
沈驰景从未如此心急如焚地想见一个人。她一路小跑着进去,一间房一间房地寻,终于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周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