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挣脱了众人的束缚,揭开刚被蒙上白布的尸体,又立马举手投降:“我没有要跑的意思啊!我只是想给你们看一眼,此人之死定非外伤,而是服了某种剧毒!你们派仵作来验尸,说不定还能发现这毒是提前服入的,到时候你们再一查我出宫的时间,再定案也不迟啊!”
“不用麻烦了,我闲暇时便gān些仵作的行当,今日正好带了些工具来。”另一个侍卫气喘吁吁地从宫门口赶了过来,抄起家伙便当众验起了尸。
其余几人见他如此,也不好执意将沈驰景扭送到衙门去,只得站在这里等着结果。
一刻钟后,自称是仵作的侍卫抬起了头。
“此人的确是死于□□,需在服入后半个时辰后才发作。”
沈驰景连忙附和道:“不错,半个时辰前我还在宫内,朝中各位大人都可作证!”
她额上渗了几滴冷汗出来。
这人并未经过自己之手便倒地而亡,刚才谈话中也没看到他身上有明显的外伤,说明他多半是服毒死的;毒药又分立马见效的和一段时间后再见效的,而想要用立马见效的毒药来陷害她,就须在外头包裹一层能够化开的食物后含在舌底。
而不管他用任何食物包裹毒药,由于刚刚化开不久,原主的鼻子又出奇的灵敏,都是能闻到似有似无的味道的。所以她刚才在掀开白布的一瞬间深吸了一大口气,确认没有味道之后才说出了那一番话。
这样的话,就算没有这个仵作的出现,她也能在入狱之后自证清白。
沈驰景长出了一口气。
可真得感谢这个灵敏的狗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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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番激烈的自辩清白环节后,沈驰景终于得以“死里逃生”,心情已经差到极点,只想赶快回到那个又大又舒服的客栈,泡个舒服的热水澡缓缓疲乏。
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叫的短暂又急促:“沈状元请留步。在下有事相商!”
沈驰景浑身一紧。
这个声音,难道真的是……
她砰得站直了身体,向声音来源处望去。
“徐……”在望清来人容貌的那一刻,沈驰景惊喜的话语还没说完,就被一把捂住了嘴,耳边一热,绕起那人压低的声音:“别乱喊。在这里,我叫徐舟横。”
果然是他!
沈驰景惊喜之余怒火顿生。她毫不客气地拍掉了捂在自己嘴边的手,同样压低声音道:“徐舟横你个乌guī王八蛋,让我看的是什么破书!现在好了,我们要怎么出去!”
“这我也不知道啊……”徐舟横吃痛地一咧嘴,无辜道:“我比你更惨好吧!好歹你最后是活着的,我这可是被灭了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