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定是这样的。
沈驰景自信地点点头,对自己合情合理的逻辑推断竖了个大拇指。
“阿嚏!”
正沉迷于温暖被窝的沈驰景忽然觉得浑身一凉,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她抬头一看,原来客栈的窗子不知什么时候被大风chuī开了。此时夜风又大,呼哧呼哧直往里灌,chuī的露在被子外的头发又凉又麻。
沈驰景一哆嗦,裹着被子跳下chuáng来,顾不上找鞋就去关窗子,边走边无比怀念有chuī风机和暖水袋的日子。
还有这客栈的破旧窗户,是纸糊的吗???
好住的客栈都在较为安静的居民区,而琳宇街一般会喧闹到半夜,因此它相邻街道上的客栈会便宜很多。原主节俭,便拾了几个铜板出来,住进了这间吵闹又破旧的客栈。
真不愧是一分价钱一分货啊……
冷风chuī喝下,沈驰景走得飞快,两步便跨到了窗前,抬手要关窗。
突然,她猛得一顿,手下动作一滞,不禁将心头疑惑道出了口:“这个味道……”
是一股似有似无的血腥味!
虽然味道很淡,但沈驰景一向号称拥有“狗一样灵敏的嗅觉”,绝不会闻错。
一定是哪里出事了。
不知为什么,她脑海里突然闪过席引昼的脸,一阵莫名的心慌悄然袭来。
沈驰景再没多想,火速穿好鞋子,抄起外褂便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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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嗅着血的味道,沈驰景很快追到了一片河流旁。那河dàng激着卷卷水流声,不断拍击着呈斜坡状的堤岸。
这条河……这个斜坡……
沈驰景恍然大悟:“这不是我刚刚落水的地方吗!”
等等,落水的地方?
那这里的血是……
她心下更慌了,稳了稳心神,沿着席引昼方才离开的方向火速追了过去。
果不其然。
一里外的墨色灰暗里,那身浅玉色外袍格外扎眼。他仰面昏在草丛中,面色苍白,腰间衣袍已染了血,红得刺目。
沈驰景陡然惊心,疾步上前,双腿麻软,手指微颤着去探他的鼻息。
还好,还有呼吸。
但这样的出血量,却也万万耽搁不得。
看着面前人的伤口,沈驰景犯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