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瑾暗黑色的身影亦连带着那刚刚过来通报的士兵在营帐中消失的下一瞬间,明显的感觉到营帐里的气氛也都瞬间低了下来。
楚钰看着已经又重新合上的帘子,眸子暗了暗。他知道,祁阳大军压境,他身为麒麟国国主,此刻不适合出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此刻有一种强烈的恐慌感。
他不知道祁阳的军队为什么会隔了半个月才来,他也不知道在这半个月里,祁阳到底做了什么?但是,他却能冥冥中觉得,这一次祁阳的到来,接下来的动作,恐怕会远远超过他们的想象。
他们这半个月的延迟,是军队的整顿,还是……另有目的?
……
司徒瑾脚下如风,不过片刻,就已经站在了最前沿侦查情况的士兵面前。他望了望周围浓郁的夜色,然后将母港转到了正认真观察着的士兵身上:“情况怎么样了?”
那士兵听到司徒瑾低沉的声音,似乎这才反应过来自家但将军就站在自己身后,忙起身想要行礼,却被司徒瑾一把拦住,示意他直接将情况告诉他。
等到了自家将军的示意,那士兵忙将自己观察到的情况全部都如实地说了出来:“祁阳国的军队是在一炷香的时间之前出现在我们的坚守的范围之内的。他们行军速度很快,就这么一会儿功夫,离我们大军边境的距离,不过五公里。”
“他们在一炷香的时间内才出现的?”司徒瑾略微沉吟了一声,马上就听出了这话的奇怪之处:“既然他们军队是大范围移动,那为什么你们会在一炷香之前没有发现他们?”
“他们的军队虽然有十万人之多,但是这些人是在一炷香的时候从其他位置赶过来的
,之前出现在我们眼前的,不过区区三万人,而且,还没有祁阳的旗帜,所以,我们以为是麒麟国的队伍,所以就没有太注意。”
那士兵原本的义正言辞,越说道最后,就变得越没有了底气。他好不容易说道这里,看着司徒瑾颀长的身子,却是直接跪倒地上,向着司徒瑾请罪:“此番没有及时观察都敌情,是属下的失职,请将军责罚。”
“行了。”司徒瑾摆了摆手,向着跪在地上的人说:“这军队突然出现,那会失误也是情有可原的。不过你要知道,也许就是因为i的一次失误,会让我们整个崇封陷入危机,所以,这次的是就当是个教训,你下去领二十军棍,换班侦查吧。”
“是。”那小兵说完,就一溜烟的跑下了侦查台,去喊另一个换班的人来了,留下司徒瑾一个人站在高高的望台上,看着远处天上夜晚黑压压的云层,又将原本就抿着的唇又抿紧了几分,手抚上大拇指上戴着的那块黑玉扳指,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虽然都是沉思,但不同于司徒瑾的一动不动,站在营帐中的皇甫离瑶却是双手抱拳,在大帐里来回踱着步子,也在想着这祁阳的突然而来是为了什么。
营帐中四角挂着的烛盏燃烧着,发出橘黄色忽明忽暗的光,照在皇甫离瑶那张沉思着的脸上,照在她左眼角那抹赤红色的朱砂痣上,衬得她格外的温婉贤淑,就像是贤妻良母。
南宫亦悠看着眼前的小人儿,突然就想到了以后的日子,若是他能就这样一直待在她身边,时复墟曲中,拔草共来生,那该是多么难得的事情。
想到这里,他脸上原本平静的表情就这样染上了一抹柔和,让他那澄澈空灵的眸子中,温柔与宠溺在其中浸满,让他嘴角不自觉地勾出一抹笑意。
“南宫,我突然间记起来你说肖倾云回到了祁阳国,那你告诉我,他有跟你说过他回祁阳的原因是什么吗?”皇甫离瑶像是想到了什么,原本踱着的步子停了下来,望向站在一旁的南宫亦悠,说着。只是刚问完,一抬眼,就撞进他那双被温柔浸满,能够溺死人的眸子里,忘了接下来的动作。
“咳咳……”一声故意的重重咳嗽声从不远处传来,成功地将两人交缠在一起的视线给错开。看着两人不再对望的双眼,楚钰这次清了清嗓子,道:“要秀恩爱还是等司徒瑾来了再秀,现在是在想怎么解决问题的好吗?”
这两个家伙,就这么旁若无人的在他面前对望,欺负他没有挚爱的人吗?开玩笑,他堂堂麒麟国的皇帝,妃嫔那么多,就算四舍五入也总有那么几个真心对他的人吧。
想到这里,他表情变得严肃。他看着皇甫离瑶,先到了她刚刚问南宫亦悠的话,不禁问了一句:“长公主,你刚刚,可是想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你继续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