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得一声,沈源流一击弹指,不偏不倚正打在阿游的额头,痛的他抱着脑袋呜呜直叫。
少爷的这一击,比上次的疼多了!
“胡说什么。”身法极快的沈源流,这会睁开了眼睛站立着,置下手中的茶盏,声调肃穆,“姑娘家的名声,就是你这样想想也不行。”
“不、不是坏姑娘的名声……是她们店铺的名声……”
阿游低着声音解释,也知道是自己说得太急,误了意思。
“行了,今日天气看似不错,我且陪你走一遭,省得你再胡说八道。”
沈源流悠然抚了抚衣袖,率先抬步走了出去。
“什么胡说八道?花焉了是事实啊!”阿游一边委屈地揉着额头,一边利落地拿了竹柄伞跟上去,“还有,少爷,明明是你在胡说八道吧?今个下雨,天气哪里不错了!”
走在前头的沈源流勾了勾唇角,“谁说下雨的日子,就不是好天气了?”
光照大地,水润万物。
方才沈源流躺在藤椅上时便觉得,一杯茶、一张椅,好似还少了点花香。
他记得之前栀子花的味道,闻起来不错。
风中幽馥香,暑中寒自来。
当真不错。
“哎哟喂!我的少爷,您怎么又摔了?!下雨路滑,您倒是悠着点啊!请您从现在开始,有一个作为瞎子的自觉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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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莲这日在店里修剪花草,外头下着小雨,通常这样的日子,不会有什么客人上门,所以海叔便让素莲留在铺子里帮忙。毕竟后院gān活得穿着蓑衣,多少会沾了寒气,海叔自小看着素莲长大,舍不得她辛苦。
素莲摸了摸脸,今天她好好戴上了面巾。
自从毁了容貌,她就很少出现在铺子里,大多是待在后院侍弄花草。偏偏那日刘员外母亲大寿,订了许多盆栽,家里人一早就出去忙活了,只留她在店里照看,彼时一忙就忘记要戴上面巾,唉……也不晓得那个小厮有没有被吓坏。
素莲剪下几片残叶,记得她第一次对着铜镜看见这张脸时,吓得把铜镜甩在了墙上,摔了个粉碎。
现在想想,那场火,也有些年头了,算是过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