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段忱还过分担忧他的身体:“那边温度高的时候,说不定会有四十度,你一整天拍下来太辛苦,要注意休息,当心中暑。”
“不会的。我身体还行,没那么容易生病。”秦淮拍古装的时候受伤的概率更高些,因为要吊威亚,他又不喜欢用替身,所以伤痛难免。
他自认为身体尚算不错,否则也不能完成许多高qiáng度的动作,更没法撑得住那些长时间的夜戏。不过事实上,段忱从听说他要跑到外地去几个月后,就时不时想出条新的嘱咐事项来,显然是关心过头了。
秦淮正在收拾着东西,忽然忍不住笑了:“你的热恋期怎么持续这么久,和别人都不一样?”
“恋爱热恋期过了,还有官宣热恋期。”段忱眸色微沉,黑魆魆的眼底浮沉着点儿期待的光,“之后还会有结婚热恋期,婚后一周年、两周年,怎么过得完?”
秦淮语声一噎,捻着摺叠整齐的衣物,指尖动作没来由地顿住。
他想到对方话音儿里的意思,心便没知没觉地飞起来、飘上去,有种上下无着的虚浮感。结婚、确定合法的婚姻关系是前世从未设想过的,更何况那人还是段忱。
那张红底烫金、一式双份的缔约证件上,另外一半,写的是段忱的名字。
秦淮悄悄用力按了一下手心,那点期待一旦藏不住冒出苗头,就像茂盛的草粒播种到广袤的原野上,势头疯长,席卷至满目葳蕤。
他这样想着,眼尾也不自觉提了一提,唇轻轻掀起,手上的动作倒是放松很多,全是心情愉悦的象征,只是自己还不知道:“要不明年?”
段忱定定地瞧他,眼底仿佛漆黑的银汉骤然划过绚烂流星,溅起细碎笑意,却不言语。
秦淮没等到回复,暗忖自己是不是过于心急。也许只他一个人惦记着早些把这桩“大事”提上日程,这样着急忙慌说出来,要让段忱笑话了。
“那...后年?”秦淮试探地推后了一点儿,在心里飞快算起他的档期。
他是个比较注重仪式感的人,所以既然要结,就得预留出点儿空闲时间出来,总不能正拍着戏时草率跑出来领个证。
然而还没盘算清楚,段忱就绷不住笑了出来,一边单手勾住他的肩颈,低下头蹭着温热柔软的肌肤:“算来算去,怎么还算回去了?”
“秦老师,想从你那里要个名分来,可真是比哄你早睡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