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最终云念初点点头,对蓝沐秋道:“期盼妻主也可以做半个掌权人,为天下立命,为生民发声。”
而蓝沐秋看着那楼阁上檐牙高啄,高大浓郁的yīn影狠狠地砸下来,似乎遮盖住了她,她难得心cháo澎湃,道:“天下拥入我怀,我将带给念初所有爱与尊严!”
云念初笑了笑,没有回话。
他的妻主总是这样,口中说着天下,可本质上还是为了他,为了儿女私情。
可如果有一天她真的身处高位,他知道她不会的,她的责任感,不会允许她松懈下来的。
到了餐馆,武澈白又开始他的常规操作,撕了一块他的衣衫,然后就开始猛擦桌椅板凳,直至它一尘不染才算完。
这个举动引来了许多隔壁桌的纷纷侧目,连他自己的手下也默默暗笑:将军和忻月白右卫不知闹了什么脾气,右卫不帮将军,将军竟然自己动手呢。
而蓝沐秋二人倒是并未阻拦,而是默默静坐,等他擦完明明已经一尘不染的桌子。
正如武澈白体谅她俩那样,她俩也体谅他的难处。
旅途中,她们二人穷,所以只得住便宜的旅店和吃便宜的食肆,武澈白为了不伤害到她俩的自尊心,所以一路上她们住什么,他也就跟着住什么。
从前,一切有伶月帮衬着,会体贴他,帮他擦桌椅板凳,倒也好办。
可待他走了,这竟然就变成了个大问题。
一问才知,他虽然行军千里,可是生活起居都是伶月打理,连喝口水都是伶月给他晾好了再送去的。
有了伶月的一心照顾,他才一心只管钻研行军之事,战术练得出神入化。
这导致,他其实连烧水都不会,看水咕咚咕咚烧开冒了泡,他第一反应竟然是觉得惊奇,然后用大勺子搅拌了好几下。
看它咕嘟得更厉害了,他如孩子一样捂着嘴好奇地笑了,然后还不解地伸出了手手,进去摸了一把。
结果,他的手硬生生被烫出了三个大泡。
蓝沐秋问他不知道烫吗?他瘪着嘴委屈地说知道,可是真的很好奇唉。
可是从前连药膏都是伶月给买的,又常年厮杀,药材属于军需,常备着的,他其实根本不懂正常看病的流程。
不好意思麻烦下人,他只得自己去买,竟是不知医馆和药堂的分别。
他去了医馆,人满为患,大夫说得提前预约,他说他只是买个药,结果被大夫以为是找茬的,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