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斟酌着开口道:“得了,一两就一两吧,就当我卖给您个人情,外加你再给我一套合适他穿的衣裳,要不然他没法见人呢,怎样?”
而那老鸨却是不知道她的想法,只慡快一笑,道:“好,就当jiāo个朋友了,以后可要多照顾照顾我的生意!我去给你拿卖身契和衣裳去!”
蓝沐秋笑着,心里却想:
谁tm想照顾你生意啊喂!
这老鸨如此欢快,倒不是为了别的什么,而是为了终于摆脱那小倌而高兴。
毕竟这小倌上了年纪不说,这性格也最是倔qiáng,被打断了腿也要逃跑。后来她收了他的衣裳,qiáng迫他只能每日赤身luǒ体的接客,他总算不跑了。
可是这小倌却也没有配合,甚至还试图用剪刀割开自己的脸,以表示不愿接客。
还好她及时发现,把一切危险的东西都拿走了,并威胁他如果他再寻死觅活,就把他卖到最低等最低等的窑子去,这他才好了点。
可是他还是不配合,每次一来个女人,他就猛地要去亲对方,而且也从来不像其他男子一样软声软气地撒娇,甚至连叫、chuáng声都不愿发出。
这就导致每次都有客人跟她反应,说这个小倌让她损了面子,感受不到属于女子的自尊,以后再也不来了。
这下好了,这小倌终于被买下了,而且价格她还算满意。
那老鸨一走,房间里又只剩下了两人大眼瞪着小眼。
那目光对上,小倌极度诚惶诚恐地低下头去,可是能看见他的眼梢却是泛着喜悦的。
他连连道谢,倒是让蓝沐秋不好意思了,只好挠挠头,问道:“我叫蓝沐秋,你叫什么名字啊?”
那小倌难掩心中的欣喜,于是赶紧装作乖巧的模样,答道:“奴叫云念初。”
嚯,原来他就是那个别人口中自做清高的“云念初”啊。
蓝沐秋心下了然,微微一笑,道:“以后别再自称奴了,我不习惯。”
两人虽然心知肚明对方是个什么货色,但还是心照不宣地把戏演了下去。
云念初则更显乖顺,点了点头,然后道:“全都听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