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范青罗来了兴致,盯着布编剧深深看了一眼道,“让我猜猜看是我的那句话启发了你……唔……是在分析来电去电的那段吗?”
布编剧眼底浮现出笑意:“对,由此及彼让我想到了一件大家都忽略的事情:作为杀人动机,江测试和秦夫人的杀意是不足的。当然这个想法比较主观,而且我把我自己也摘了出去,但是在这段音频出现后,我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这一案上投入过多个人视角会进入困境,那么不如发散一下思维设想一下,有没有可能性,我们是按第三者的指令行事导致了甄远的死亡?”
“第三者的指令……类似于神秘电话?”范青罗沿着布编剧的想法继续推论道,“这样一想,大家不太足够的杀意似乎可以解释,但是对方是谁?为什么我们会坐在这里却不记得?”
“厉害了侦探,你居然能听懂这个神棍的胡言乱语。”肖策划吐槽了一句布编剧,又问道,“就算你说的那些我听不懂的玩意都是对了,这和江测试又有什么关系?”
“不记得本身就代表着擦去和遗忘。”像要彻底坐实肖策划给按的神棍头衔一样,布编剧的话越发难懂了起来,“我不认为集体遗忘是小概率事件,而是一种必然性。说得更玄乎一些,我们的命运被人捏在手里,每个人都是提线傀儡罢了。那么在这样的思考下,我们为什么会遗忘过往种种?谁又办得到呢?我的目光自然落到了技术大神江测试身上。”
江测试闻言微微一笑道:“如此说来,布编剧怀疑我是对我的夸奖,我应该谢谢你才对。”
“胡说而已,江测试宽容大量,不会放在心上。”布编剧对此报以同款微笑,施施然下了台。
男人之间的明争暗斗也是够可以的。
范青罗被冻得打了打寒颤,示意最后一位嫌疑人玩家上台:“最后是全村的智囊——江测试,我还挺好奇你的思路的,来分享一下吧。”
“智囊不敢当,弯弯绕比较多罢了。”江测试谦虚地上台一鞠躬道,“到目前为止,所有嫌疑人的房间和工作场所都搜过了,在一搜时候考虑到侦探可能去搜案发现场和甄远办公室,我去了云营运的住所和办公场所,发现了一点有意思的东西。”
江测试提jiāo的第一份证据是一本台历,乍一看看不出什么东西,直到翻到某页的时候,江测试特意停来下来道:“日历看起来稀松平常,但是九月缺失了,我又在紧随其后的十月一页上发现有被书写过的痕迹,就用铅笔涂黑处理,然后就看到了一句很熟悉的话。”
花里胡哨的日历纸上被涂黑了一大块,范青罗凝神一瞧,只见上面写着触目惊心的一句话——必须杀了甄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