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昨天一整夜的暴雨还是有影响的,连自家门口都掉了好几片瓦,水池上的塑料勺盆也飞到水沟里,好不狼藉。
还没打量完,大门却在此时开了,走出的女人面目刻薄,眼小唇厚,见是庄青落,上下将庄青落扫了几个来回,“你这是做什么来,狗爬似的。今天周六不上课是吧?赶紧将房里的衣服拿出来洗了。”
这是她的后妈,自来后妈不待见继女,古人之诚不欺我。
也就在心里想想,记忆中也是听惯了这些话,庄青落也就回道,“去了趟茅房,路太滑摔了跤。”
方丽秀撇撇嘴,“得了,别将地板弄湿,顺道把门口打扫下。什么鬼天气!菜地都被毁得一团糟了。”
庄青落没接话,直径往房间去,却听到身后一阵高喊,“轻手轻脚些!别吵醒你哥!”
庄青落:……
大婶您老这么个嗓音确定不是故意的?
入门穿过厨房,左拐便是自己的房间,一张张破旧的报纸把原来的木头墙壁给贴住,还有几张破旧的明星海报。
房间很小,却是备用齐全。
一张木床,一张木桌,木椅,还有在木桌旁钉了几层的书架。再抬头,看向桌子上方的窗户,跟烟囱一样小,阳光已经从小窗透了进来。
周末不用上学。
庄青落换了一身衣服,同样是发旧发黄的长袖白衬衫,转身就倒在了床上,盯着铺满报纸的天花板发呆。
不得不说原主与这个家庭的关系真是错综复杂,原主的亲生父亲因病去世,亲生母亲便带着她改嫁,遇到现在的单身老汉庄元名,没想到刚嫁给庄元名没两年也出了车祸,司机逃匿,抢救无效生亡。司机逃匿也就无法拿到任何赔偿,没血缘的父亲却要承担法律责任抚养她。
庄元名带着她又娶了现在的妻子方丽秀,方丽秀也带了个比庄青落大两岁的儿子,所以在华夏国一整片南方地区下了整整一夜的暴雨。
雷声轰隆,雨势倾盆。
不少人家瓦片盖的屋顶被吹得东砸西落,啪啪作响。
所幸次日降雨量便逐渐下降。
这南方片区,有一处叫不出名儿的小山沟。
小山沟内昏暗光线,雨后雾霾层层漂浮。
四面的坚松,八方的巍山。依稀可以清清楚楚看到落座四处的大石,溪水浅浅划过大石走得不留痕迹。
一个小白影儿躺在其中一块灰白的大石之上,仿佛已经没任何生气。
发黄夹杂泥土味儿的长袖衬衫紧贴在人儿的身上,瘦小并没有完全发育的身材清清楚楚的显露出来,黑长的头发漂浮在水面上,露出苍白的脸蛋。
然而就在此时,人儿双手的小拇指均是微微动了动,茂密细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
她缓缓的睁开了美眸,一双毫看似无焦距的双眼直直地望着天空。
脑子里突如其来的一阵剧痛让她稍有不适,再次闭了眼。
陌生的画面一幕幕浮现在脑海里面,无数人的谩骂,无数人的嘲笑与鄙夷。
不时,美眸再次睁开,焦距慢慢成型。
少女先是微怔,望着远方山顶的肚鱼白,眯了眯眼睛。
谁能想得前一刻被身边之人背叛而同归于尽的苏云,重生在差点儿被人毁掉清白而滚到河里自尽的女学生庄青落身上?
想着如此匪夷所思的事竟发生在自个儿身上,她叹了一口气,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祸害遗千年……
理智告诉她:既来之,则安之。
太阳还未升起,天色仍旧阴沉。
庄青落慢悠悠地爬起身,她理了理长达快到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