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珞的精神一震,酒楼老板出现了?
可惜只有声音,没有人。
按照声音来判断,年纪应该不大,至少不是四五十岁的中年大叔,应当不会超过三十,男性。
对于行云楼的老板,云卿珞是挺好奇的,首先这个老板的品位很符合她的口味,其次看中了疏儿的画作证明十分有眼光,同时还这么任性,应当是个好玩的人。
“云公子,你倒是说说为何你画的女子是最美的,看容貌的确是挺不错的,但要说最美,却也是不够的。”老板的声音再次传来,依旧是懒懒散散的。
不知为何,云卿珞脑海中便浮现了一幅画面,画面中,一男子斜卧在贵妃榻上,一手撑头,一手拿着一串葡萄往口中送去,姿态妖娆,胸前的衣襟更是半敞,露出雪白的肌肤,墨发垂落肩头掉在地上铺开,如同上好的绸缎。
她甩了甩脑袋,不知为何就是觉得是这样一个形象。
云卿疏深吸了一口气看向自己的画作朗声道,“这是我的生母,十月怀胎将我生下来,在我的心中,无人可以替代,她用她日渐老去的容颜换取我的出生成长,无论最后她变成如何,我依然记得她对我绽放的微笑,充满着世间最纯粹的爱,所以我觉得我的生母最美。”
他一口气说完了这些话,一开始还能听出紧张,到后面声音已经稳定了很多,云卿珞在树上忍不住拍手叫好,好样的!疏儿真棒!不愧是我的弟弟!
这番话她是没有想到会从一个古代人的口中说出来,在这里,男尊女卑是很正常的现象,可是疏儿却敢说出这些话来,简直就是男子的楷模,女子为了男子怀孕生娃,多么辛苦的一件事,而且在古代生孩子十分的危险,付出可谓不是一般的大,必须获得尊重。
“倒是有点意思。”慵懒的声音里带着浅浅的笑意,随即话锋一转,“周公子,说说你的理由吧。”
周
靳宇的脸色不太好,他觉得拿他的画作和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做比较,对他是一大侮辱,而且他画的是皇后竟然还要比较,这个老板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连皇后都不放在眼里?
“皇后贵为一国之母,论容貌,论休养,论品德,哪样不是第一,是女子的楷模。”周靳宇说得有些激昂。
然而,一声轻笑逸出,仿佛就响在耳边,云卿珞第一反应就是行云楼老板的内力很深厚,以她的内力修为完全查探不到他的位置,他的声音并不是从一个位置传出来的,仿佛一直在变换位置,内力不深厚的话根本做不到。
“周公子这意思是只要是个女子都要向皇后学习,争当一名皇后?皇后若是知道你这般卖力地给她寻找竞争对手,应当会高兴的。”
在场围观的人顿时笑了出来,老板这张嘴实在是毒啊,竟然这么编排周靳宇,让周靳宇在这么多人面前难堪下不了台,他明明是在拍皇后的马屁,可是被老板这么一解释就完全歪了,反而显得居心叵测。
就在周靳宇要发作的时候老板又开口了,“不好意思,开个玩笑,周公子说得有道理,皇后的确是当仁不让的美人,尽管年华老去,但依旧风韵犹存。”
“噗”云卿珞真的忍不住了,这家伙到底是在夸皇后还是损皇后啊。
“要不你们两个争论一番?我听听谁更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