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发现苗头的恐惧,到后来慢慢试探的隐秘刺激,直到最终戳破一切。真正找到答案的那日,便是她同他决裂而再回不到从前的开端。
默了半晌,他才掀唇一笑,微微阖上眼睛,遮挡了其中万般难以自抑的情谊。
用几不可闻的气音轻缓回道:“因为,她是阿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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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褚沅瑾再次见到贺景轩已是半个时辰后。
那厮看她的眼神满是兴味,仿若揪住了什么小尾巴,沾沾自喜的神情让他那张本就欠揍的脸看起来更加欠揍。
“不就是个早就被你丢掉的老相好么,至于这么高兴?”
褚沅瑾唇角的笑意尤没收住,抬手触了触已经快与眼尾相连的唇角,愉悦道:“有这么明显么?”
实在不是褚沅瑾笑点太低,只是方才沈长空拽着她手腕说要听的样子着实有些可爱。
明明在乎得不行,却始终板着张脸,好像不是他主动要听,而是她求着要跟他说一般。
着实是有趣得紧。
她一开始没出声,那唯唯诺诺的姿态,浑像是个被丈夫捉.jian在chuáng的有夫之妇。
眼瞧着男人周身气息愈发沉了下来,褚沅瑾却是憋笑憋得更甚。
她哪儿是那么好心的人,垂首看了眼紧扼在自己腕子上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动作极轻地覆了上去,在那大掌怔了片刻正有往回收紧趋势的时候,她狠了狠心,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将其硬生生掰开。
微微叹了口气,仿佛万般为难,抿了抿唇轻声道:“下次吧,我今日不想说。”
从始至终都没抬头看他一眼。
就那么将他一人留在小竹林的出口处,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
褚沅瑾甚至能想象出此刻他脸上该是怎样一副晦暗神情,可她依旧没管,走得极为匆忙,像是急着去找别人。
行至此时,也该松一松线了。
见她这美得不行的样子,贺景轩唇角不由抽了抽,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你同我说句实话,当初……果真是你甩了他?”
“你什么意思?”褚沅瑾唇角笑意一僵,抬眸审视着他。
这脸色转变太快,神情中已有几分山雨欲来的危险之色。
贺景轩几乎是立刻读懂了她的警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赶在她发作之前伸出两根食指在唇边打了个×,并忙不失迭地狗腿道:“小生懂了,公主怎可能被人甩?定然是您甩了他,毫无疑问,无需质疑,是我鲁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