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查秦靖被害的那桩事?是呀,这件事不能不清不楚地过去了,我听小义方说,他们也在查幕后真凶。”看来对朋友所说的他是知道的。
金良祖扭脸冲着孩子一瞪眼,“陶洪!咦,俺给恁说,这位前辈可兴了,铁掌帮前帮主,武林宗师。二半吊,嘴碎,还爱动手,快给周老帮主赔礼。”他向独臂老人愧疚地解释,“这是俺新收的徒弟,蒲城人陶洪,他父母来江南做买卖,被草寇害了性命,俺见他可怜,收留了他。这号哪儿都好,奏是嘴碎,逞脸。”然后他又去斥责徒弟。
“呃,金老弟,这孩子不错呀,我还得感谢他呢。”周世贵将金良祖一把拉住,“我在江州受了伤,过去的事儿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刚才经他这么一打,哎,又恢复啦,我还得感谢他呢。”
“是这么回事呀?俺得好好管教他,逞脸,这毛病不能惯着,要是他的后人都跟他学,小小还好说,腻歪人,不碍照。若是个小妞,那可了不得,不得上房揭瓦呀?”做师父的想得还很长远。
那边师父数落着徒弟,这边周世贵看到了陶祥、店小二,“是你们这两个畜牲!把袅儿弄到哪里去了?还拿着匕首冲着我,你是活得腻烦了吗?”他一把将店小二手中的凶器夺去,“嗖”地撇得远远的,然后一手提起一个,像抓着两只小公jī。
“大侠!饶命。不是我俩的主意。”陶祥悬在空中狡辩着,“是那个广钦禅师,都是他的诡计。”老头子指着库房里昏迷的和尚。
独臂老人扭头去看,惊喜地发现了郭岩和刘秉仁,“娃子!刺史,是谁把你关在里面的?怎么你们都在这儿呀?这是什么地方?袅儿被草寇抓去啦?我只记得船沉了,脑袋撞在船板上,再就一片空白啦。都躲开!用老夫的铁袖无痕放你出来。”
“不行!我家爷们还在晋阳呢,你把他们放了,坏了婆婆的好事,孩子他爹就回不来了。”领头的婆子发了疯地咆哮道,其他的女人们也连撕带扯地阻止着。
周世贵从她们的只言片语中听了个大概,怒目而视用手点指,“愚蠢!你们这些人被卖了,还帮着坏人数钱呢,应该把那妖人抓起来,向其索要家人,不光是为了自己,也为了不让他再害别人。”说着话他运气发力就是一掌,打得木栅栏支离破碎,将里面的人解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