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连枝一开始没有发消息告诉祝丞结,但后来想了一阵,还是怕他待会联系不到她担心,给他发了微信说要去玩剧本杀。
祝丞结问她要了地址,说到时候来接她。
从商场出来,连枝老远就看到他的车打着双闪停在路边。
道过别,连枝小跑着来到车边,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连老师。”王叔转过头来和她打招呼。
“王叔。”连枝微微颔首,关门的声音很轻。
车内没有开灯,祝丞结靠在靠背上小憩,但他睡眠浅,一点响动都能听见。
连枝刚坐好,他便醒了。
“应该改口叫连律师了。”他扭了扭脖子,接上王叔的话。
看来刚才并没有睡着,只是在闭目养神。
“对对,应该叫连律师,连律师。”王叔立马纠正,朝后视镜看了一眼。
“别别别,叫什么都可以。”说完,连枝看向祝丞结,他似乎有些不舒服,脸色不是很好。“其实我自己打车回去也可以啊,你忙完了就回去休息,在车上哪里能睡好。”
“我不累。”祝丞结伸手揽住她的肩,她骨架小,很轻易就捞进怀里。他握住她的手,捏着指甲玩。
连枝不爱留指甲,每次只要一长剪掉,摸起来很平实,放手心挠一挠,会有点痒。
车厢静谧,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祝丞结一会捏捏她的手,一会嗅嗅她的头发,在发间轻轻落下一吻。
不知怎的,连枝忽然想到了在饭店走廊的那一幕。
她听见他跟徐婉清说,结婚这种事要看缘分。
单拎出这句话看,没有任何毛病,本来这种事就是要看缘分。
但是,为什么听起来就是那么得让人难受呢?不想还好,一想就低落得不行。
她也没想过要和他结婚……从来没有……
连枝挣开他压着的手臂,绕出来,放到一边,“好热。”她说。
明明车内开着十多度的空调。
“心情不好?”祝丞结似乎察觉到她的异样。
“没有。”她望向窗外。
“你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这样说话。”他看着她。
连枝错愕,视线挪回来,“什么意思?”
“没有语气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