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什么旁的本事替他翻案,更遑论羊肉既落入虎口,焉有再夺回来的?她不求能推翻这世道,夺回家中从前的一切,叫陆甫吐出当年从韦家抄走的钱财,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去惩罚当年的罪魁之首罢了。
她有什么错呢?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过错。他却摆出那样一副脸色来。
“李司户既然无意,今日便当做未曾见过我罢。”她气鼓鼓地站起身,也不冲他行礼,提着裙裾便想走。
“我若不帮,你还会去找谁?陆临渊么?”李贽回手将阿梨压在那榕树背后,微恼地咬了咬她的耳垂,见她不驯服,大掌狠狠掐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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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案发
“我找谁又关你什么事呢?”阿梨伸手去拽他的手掌,他却箍得铁钳一般,纹丝不动。
“我知你是韦长生的女儿。”李贽将下颌落在她发顶,轻轻落下一吻,“也有些怀疑你在陆府的用意。”
阿梨原本挣|扎着,听到这一句,却倏然静默了一瞬。
李贽抬手揉了揉她柔软的发顶,蹙着眉宇,正色道:“我不论你想做什么,陆甫绝非你可以轻易招惹的人。你万不可轻举妄动,只将一切jiāo给我便是。最多三个月,我必给你一个jiāo待。”
李贽走后许久,阿梨独坐在榕树下,撕着榕树厚实的叶子,心里不知当不当信他的话。
可他是官,乔秦是匪,赵国公领兵入临州,只为剿匪。阿梨抱着膝,怔怔地望着河边连绵起伏的山脉,心头一团乱麻。
阿梨回府时,陈嬷嬷正等在房中。见着她却不如往日殷勤备至,吊着眼梢,不大高兴地说:“成日家往外头跑,也不叫伺候的小丫头跟着。到底是小门小户的没甚家教。”
往日陈嬷嬷对她冷嘲热讽的话多了,阿梨每每只忍气吞声。可今日,也许是连日来的压力作祟,阿梨回了一句嘴:“嬷嬷每日出府都是没家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