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起来晨练了!”高大庸在房间外chuī哨子叫起,“保持体力生龙活虎嘞!”
时轻:“!!!”
他这是梦回学校参加军训了吗?
什么鬼天还没亮就晨练!
高恙也是一脸无奈地起了chuáng,大概是习惯了,没什么挣扎。
“喂,你最好马上起来,老头下一步可能就进来掀被子了。”
时轻:“……”
“哦,忘了提醒你,房间的锁八百年前就坏了,我们家没有隐私。”高恙一边穿衣服说。
“……你是怎么长这么大的?”时轻简直服了,还能不能有个消停日子过了!
高恙:“习惯了就好了。”
十分钟后,时轻拖着沉重的灵魂,迎着初冬的寒风,跟高恙肩并肩,追着高大庸跑在了凌晨的小路上。
“新婚之夜过得怎么样啊大孙子们?”高大庸体力好,一边跑一边聊天,心情听起来比刚过完新婚之夜的小两口还飞扬。
后面两个大孙子双双翻白眼。
“虽说结婚头一天,但身体不可废,体能越好晚上越有劲儿,三五十年后你们会感激我的。”高大庸自说自话,“小时啊,多起几天就习惯了,小时候高恙都是让我拿鞋底抽起来的。”
还要天天起?
时轻想离婚。
“不过爷爷也不能督促你们太久,回头把新房子装修好了,你俩就搬出去,咱家太小了,隔音还不好,你俩玩不开怪憋屈的,是吧小时?”
时轻的魂儿还在chuáng上,没听太明白,迷迷糊糊顺着话说:“是啊,憋屈死了都……”不是,这话怎么不对劲?
高恙差点儿笑岔气。
时轻:“……不是爷爷,就住家里挺好的。”
也不对,怎么这么别扭!
他俩根本没gān什么!玩个屁!
“嗐,甭跟爷爷客气,都是过来人,新婚燕尔,恨不能天天不睡觉。”
时轻:“……”
“老头,您什么时候买房子了?”高恙及时岔开话题,因为他觉得旁边那位快要窒息了。
“去年才买的。”高大庸说,“上两个月才jiāo房呢,还没装修,本来我以为慢慢装来得及,哪知道你这么快就结婚了,也正好,明天就去把小时的名字加上,完了你俩商量着装,钱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