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若是顺利的话,写完这次汇报,往后都不用再汇报了。反正都要撕破脸了,爱怎么写怎么写。
温岑咔嚓撂了笔,徐安安心有些痒痒,问他讨了一张新的纸。
“你写什么?”
“家书。该给徐永新寄一份信回去了。”她老爹现在在京城还指不定怎么翘首以盼等着她从边关传回消息来呢,她这么孝顺怎么好让她爹失望。
徐安安接过温岑的那支笔,蘸了蘸墨,对着温岑饶有兴致的目光有了主意。
“药已喂他吃下。近日世子殿下总提及自己身体不适,常召大夫来府上问询。相信不日药效就能发作。”徐安安端着字一笔一划写着,也不知道这封信发回去他老爹还能不能信她,不过信不信都无所谓了。
徐安安写了几个字,那温岑那张放着晾gān墨迹的奏报和自己的那封家书对比了一下,横向对比,真相往往格外残忍。徐安安顿时觉得自己的字在温岑的降维碾压之下,实在是拿不出手,撇了撇嘴,突然间就不高兴再写下去了。
“行了,就这样吧。”
“再加两句吧。”
徐安安:“?加什么?”
温岑示意她:“扬威将军伤势好转,现已重新接手边关军务,局势稳定。只是现边关大军缺乏粮食军饷,望京城能尽快补充物资。”
徐安安动笔前犹豫了一下:“这样写会不会太明显了?缪和人都不在边关。况且我是你的世子妃,多提军务岂不是只会惹人怀疑。”
温岑说出来的这话,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明摆着就是一个挖好的大坑,就等着人往里面跳了。不派新的军队来,只专门来送补给,云轩帝就是有点脑子也该知道边关的形势变了。
“不会。”温岑笑了,一向冰冷的眉眼都化成了柔和的弧度,“谁说缪和不在边关?皇帝派过来的探子陆续都断了。他现在得到的消息都是我们的人发的,再加上你的这一份书信,他会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