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没想到徐永新还会再给她报酬,温岑的这些事情,又不是只有她一个才知晓,府上的婢女只怕对温岑的喜好习惯比她知道的更加一清二楚。她可不信镇平王府上的那些侍女没有皇上塞进来的耳目。既然人家自己有渠道来源,她的消息也不是那么重要,她的低付出高回报,全靠人家财大气粗不差钱。
这几张银票她也数了太多遍了,温岑略俯下身,凑近逗她:“你知道我以前的行踪在黑市上能卖上多少钱吗?”
“多少?”徐安安正数钱的手一顿,见他意味深长得挑眉,起了好奇。
“一千两?”
“两千两?”
“五千两?”看温岑神情不以为意,徐安安掰着手指头,有些心惊胆战地继续往上加码。
“该不会有一万两吧?”
温岑定定地看着她。
“一万两都不够。你是到哪里去了,打听个消息要这么多钱。”
“我的行踪,一万两huáng金,有价无市。”
徐安安惊愕地长大了嘴。
一……一万两huáng金?!这得是多少钱。
“你怎么知道的?”徐安安十分怀疑,上下打量他。这人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行迹到底值多少钱的。
“我自己卖过啊。”
温岑淡淡几个字如一道天雷轰隆而下,直接把她给劈了个外焦里嫩。徐安安还以为自己想出的靠倒买倒卖消息敛财的手段格外高明,谁成想好几年前当事人早就已经参透了其中的商机。
徐安安怒道:“一万两huáng金?!为什么你能卖的这么贵?”
“这就得看时机了。那个时候,我在关外行踪不定,想要找人不易,价格自然抬得高。现在不同以往,京城里左不过就这些地方,处处都有耳目盯梢。徐永新给你这些银两也不是买你的消息,想来是收买你和让你收买我身边之人用的。”
确实如此。徐永新给她这些钱为的是以后徐安安能给他继续提供温岑的一手消息,而不是仅仅着眼于眼下这一点无用的小事。徐安安咬牙,亏她之前还担心自己拿了世子五千两银票,之后还会拿走水云间的所有权会不会有点多,温岑没有官职在身,全靠着父王的积累和皇上的赏赐,难免也会捉襟见肘,现在她算是知道什么叫做自作多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