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宾馆前台打断了二人之间诡异的沉默:“这位先生,门打不开吗?我叫房管去看一下。”
在前台联系房管的这段时间里,柳南幽和曲烬仍然保持着默契地沉默。
半天过去,房管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不是房卡消磁,是门锁出问题了,报修吧。”
这次前台也为难,看看曲烬,又看看柳南幽,琢磨着该怎么办。就剩一间房,给谁才是:“二位,还剩最后一间房,你们看……”
柳南幽把自己的身份向前推了一寸,道:“开房,两晚。”
曲烬单手插在口袋里,冲前台递个眼色,示意她按照柳南幽说的做。
前台麻利地点开软件,替柳南幽办理入住。
五分钟后,柳南幽拿到入住房卡,走向电梯。
曲烬倒是让人省心,不用叫也不用招呼,从善如流地跟在他身后。
前台有点懵:“这位先生,您请留步,你的房间可能暂时无法入住。”
曲烬朝着柳南幽一扬眉毛:“我蹭他的房住,你把我的信息转他房下就行了。”
柳南幽背对着前台,没回头也没出声。
前台还是觉得不妥:“这位先生,这样不好吧……”
曲烬满不在乎:“有什么不好的,我俩天天住一起……”
柳南幽摘下肩上的书包直接抡他身上,曲烬的话被打断,躲开一步,稳稳地将他的书包接住。
电梯的门正好开。
曲烬捧着柳南幽书包跟进电梯,站在他身边,时不时地瞟他一眼。
进到房间,曲烬把柳南幽书包放一边,两人一人坐一个chuáng,谁也没说话。
静也就静一会儿,曲烬欠欠儿地招他:“地铁停运了?”
“公jiāo车罢工了?”柳南幽呛回去。
曲烬屈指勾开一颗衬衫扣子,将领口拽大一些,随即靠在chuáng头。
又沉默一阵,柳南幽盯着对面的chuáng脚,眼神发直,声音也跟着放空:“我爸去世,我妈把我接来这里,但是她再婚有了新家,我没家,周末没地儿去。”
说完,柳南幽觉得轻松了一些。
空气再一次变得安静,曲烬安静的好像不存在一样。
柳南幽目光还落在那个chuáng脚上,也没去看曲烬是个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