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书有的时候十分怀疑,自己见到的这些男人他们究竟是真的珍惜语默,还是说他们只是把这一切看成他们的一出闹剧。
想着南语默如今就在双方阵营不远的某处躲藏,玄书本就紧绷的神经此刻已然达到了一个极限,他素来控制的很好的表情终于很沉如暴雨前的乌云。
“你曾经就是用这样的表情,吓跑欺负那个家伙的人的?”
萧凡是一个永远都可以用毫不在乎的语气,说出其他人最不想被知道的秘密的家伙,而此刻的‘受害者’显然就是玄书无疑。
“原来我也是入得了萧公子法眼的啊,在下真是倍感荣幸。”
“跟自己拴在一根绳子上的,究竟是蚂蚱还是蚂蟥我总是要看清楚才行不是?”
一句话却有着太多可以理解成为的意思,玄书诧异的转回身看着难得坐的一本正经的萧凡,这个男人想要告诉自己什么?
自己同语默之间的过往想必已经不是秘密,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人,那段往事除了宫内的少部分人根本没人有机会知晓!
带着漫天的疑问,玄书的表情明显暗沉了几分,而萧凡却依旧是唇边带笑的望着他,仿佛就是要等到他的一句回答。
战场这边进展的并不顺利,但是此刻的擎羽国皇宫内,一场酝酿已久的暴风雨却正式拉开了帷幕。
“你是故意支开她的是么?”
樊傲宸翻身双手撑在身后,坐在屋顶的瓦片上他看着身边同样坐着的樊柔羽,他突然有一种错觉,也许记忆中那个温柔的哥哥从不曾离开过。
“为什么要支开她?”
樊柔羽的脸上挂着斑驳血迹,映衬着此刻院内正在清理战场的繁忙场景,不断提醒着樊傲宸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他们两个此刻坐着的屋顶正是擎羽国宰相家的会客厅,而这被血染的宅子自然是这位宰相的府邸。
全府上下所有参与过当年事变的人都被杀了个一干二净,而参与反抗的家丁守卫也都无一幸免,至于女人和孩子也都
被绑走处理掉了。
“为了不想让她看到这样的一幕,不想让她看到皇室真正的肮脏,也不想让她知道我的双手也是浸满了鲜血的。”
“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自恋了?”
“就在你刚刚犹豫的那个时候。”
樊傲宸此刻笑的灿烂明媚,那笑容不同于面对南语默的温柔,不是面对暗卫的深沉,那笑容是纯粹和满足的,让人看了会忍不住觉得心被填的满满的,仿佛可以为了那个笑付出自己的一切。
“我犹豫了么?”
樊柔羽不以为然的挑了挑眉,果然对这个小子不能掉以轻心,他现在可是从小猫咪长成了一只老狐狸,自己稍有不慎就会被他察觉。
“你说没有便是没有吧,明天见,我敬爱的皇兄!”
脚下用力,樊傲宸站起身便快速一跃,黑色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樊柔羽的视线中,只是那一句皇兄却仿佛拥有魔力一般不断地在樊柔羽耳边回荡。
次日清晨,宰相府被灭门之事就已经传入了樊墨染的耳朵,因为现场被人处理的十分干净,而事情又是发生在夜晚,所以城中百姓并不知情,但是想必朝中重臣应该都有所耳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