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刚刚还火急火燎的拉着我进来,不是说要我隐瞒什么事情么?怎么这么快王爷就变脸开始挖苦起我了?”
樊柔羽虽然穿的很是单薄,但是除了刚刚被南语默拉着跑的匆忙衣衫有些凌乱之外,眼下二人对面而坐,樊柔羽的寝衣可以说是穿的那叫一个严丝合缝。
“你!好吧,我确实是有求于你的,我……我听说那个杜将军死了,昨天……”
再怎么说当着当事人的面说出自己曾经偷听这样的事情,怎么也还是会让人觉得很不好意思,更何况自己这可算是听到了樊柔羽杀人的证据,这样的坦白也算是南语默给出来的最大诚意。
“王爷既然都不怕我为了保全自己灭口,那么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意外,更何况我自己也被牵扯在其中,樊傲宸那个性子,事情败露了只怕我可比王爷要惨上千百倍的。”
“王爷不是去取水果了么?怎么一路竟是取到了皇兄的寝殿?”
一听到这个再熟悉不过的声线,南语默下意识的一缩脖子,惨了惨了,只是听这口气她都知道,她和樊柔羽刚刚的对话铁定是都被听到了。
完蛋,本想着先遮掩一下然后自己同樊傲宸说明白,到时候怎么都算是争取个坦白从宽的处置啊,现在这样直接被抓包了,看来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傲宸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你也是有事需要我去做?”
樊柔羽显然就没有南语默那么紧张了,笑意满满的转回身,看着满脸怒气死盯着南语默的弟弟,樊柔羽越发的肯定了自己内心的猜测。
“听说杜将军病逝了,你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动手脚?她可是值得一用的!”
樊傲宸也不客气,更没有直接追究所谓的眼前二人的事情,他长腿一迈直接跨坐在两人之间的位置,单手撑在桌面上眉梢轻挑。
“我还以为傲宸这么急着赶过来是为了什么,原来是为了那个女人,确实人事我处理掉的,即便她有着利用的价值,可是那种就是一颗会吃人的棋子,这样
的东西万一咬了手岂不是得不偿失?”
“皇兄还不曾用过,怎么就知道那棋子定然会咬你的手指?”
很明显樊傲宸的语气里多少带着怄气的成分,刚刚在殿外即便不是故意他也还是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加上走进来看到樊柔羽这样的穿着,樊傲宸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不去吃醋。
那个小东西明明连自己换个寝衣都要背过身去,现在居然能够如此自然的同另一个只穿着寝衣的男人侃侃而谈!这不公平!
“是,我是没有尝试过,可是这不代表我不可以在尝试之前就选择更好的棋子啊?”
“什么意思?如今擎羽的兵权最适合被我们利用的只有姓杜的手里的这部分,其他人都是些士族,他们……”
樊柔羽听着樊傲宸的发问笑着摇了摇头,转身走到一旁的衣架边,取了外衫缓缓穿上。
“不知道傲宸可还记得那次的舒大人?”
樊柔羽略有深意的冲着樊傲宸眨了眨眼,那得意的神色让人看了忍不住认为,今天这次谈话本就是在他的计划之内。
“舒玉楼?他不是已经辞官成为驸马了么?”
“对,舒玉楼确实是辞官了,可是你难道忘记了他身后的家族势力究竟是什么出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