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笙拍拍脑袋,瞧着这人愈发yīn沉的脸色,赶紧讨好的笑:“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先生……唔……”
霎时间,清润的药气覆过唇齿。
慕容笙后面的话,皆被那人拆吞入腹。
他彼时方才记起,齐诏……齐诏说了什么?
“我心慕殿下。”
我心慕殿下。
时间仿佛停滞于瞬息,多年的不甘和怨愤在心底沉沉积压,却也一朝抚平,消弭于无踪。
他眼中从来都运筹帷幄、从容不迫的那个男人,也终究在这一日失去冷静,表现出一个人该有的慌乱和惶恐。
唇齿相依间,慕容笙忍不住笑。
这一天,他真是等的太久太久了。
酒气混着药香,一分接着一分的覆上来,慕容笙偏生从中寻到几丝甜香。
他抱着齐诏,搂着他的腰,逐渐被激出了láng性。
有点反客为主的意思。
他惦记了十几载的先生……果真是甜的呢!
又甜又香,总叫人欲罢不能。
到最后两人都脱了力,在晃晃悠悠的马车里靠着,相拥着喘息。
夜色渐浓,齐诏咳嗽的有些厉害,一声接着一声,好像震在人心上一样,听的慕容笙一颗心生疼生疼的。
“怎么着?”
慕容笙抬头,挑衅似的咬了一口他的喉结,“先生方才说的,可要作数。”
男人一脸莫名,“嗯哼?我说什么了?”
“先生既心慕我,就不能死!”
慕容笙盯着肿起的嘴唇傻笑,“等京都事定……覆依兴许就解了王蛊,你就没事了,这样一来,先生就能留在京都,长长久久的陪着……哎呦!”
马车一个颠簸,慕容笙一头磕在车厢上,光洁白皙的额前蓦然就肿了一块。
“什么情况?”
外头已起了厮杀声。
慕容笙顿时冷静,面色凝重起来,“我出去看看。”
齐诏一把拉住他。
“喝了这么多酒,殿下还能行吗?”
正在这时,车厢又震了一下。
慕容笙揉了揉额角,冷哼一声,“是我大意,但在京都里头,天子脚下,他还想杀了我?门都没有!”
各人有各人的势力门道,若无机会,不是那么轻易就能置旁人与死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