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挑在这个严亦端还没有下班回来的时间,没人会影响他今天的好心情,结果进了大院,严聘就看到门口跪着个人,严聘挑挑眉,是钱俊。
能来这个地方跪着的人也只有钱俊。
路过钱俊的时候,钱俊目不斜视的没看他一眼,严聘自然也不会上赶着找话,直接按铃等人开门进去。
严国诚正在教尹一宁下象棋。
“严聘,你来了?”尹一宁看到他很高兴,“你来陪爷爷下会儿,我又要输了。”
尹一宁坐到了侧面的座位,给严聘让了个位置。
“严聘来,我在医院待的手痒痒,我们爷孙两个也挺长时间没一起下象棋了。”严国诚说着吃掉他一个棋,“工作忙就不用记挂着我,有一宁在陪着我,也不无聊。”
严聘走一步棋都要算计很久,终究是垂死挣扎,只起到了拖延输棋时间的作用,并没有反败为胜柳暗花明。
有些棋局从一开始走就注定了要失败,没有任何挽回和拯救的余地,再拖下去也是无力回天。
聊了差不多,严国诚坐累了回屋也歇着了,其实严聘还想问另外一个问题,但是尹一宁在这里,他也不太方便问了。
这个问题,也许只有爷爷能够解答他会告诉他,别人都只会避之不及。
“上次,把你jiāo给严亦端的事,不好意思。”严聘面含愧疚之意。
“没事,不怪你们。”尹一宁说,“你看见门口跪着的人了吗?”
“我正想问,他怎么了?”严聘问,那人正正当当跪在最中间,他想忽视都难。
尹一宁微笑着摇头,“他让我求求严亦端放过他们家。”
严聘挑挑眉,“严亦端已经厉害到这个份儿上了?”
“我说我也没办法,严亦端如果听我的,我就不会被留在这里了。”尹一宁眼里的不甘闪过即逝,“当初严亦端选择的是他,现在也未必能狠下心来对他们家做什么。”
严聘不知道他们之间之前发生过什么事,只是想起贺渊说过严亦端不会真的和钱俊结婚,再联想今天的场景,只觉得严亦端真是个没有感情的异类。
对你好,就能把你捧到天上,对你不好,又想把你踩进地狱。
严聘没有再多待,出门的时候钱俊还在跪着。
走到钱俊旁边,严聘多嘴的说了一句,“你就是从今年跪到明年,跪死在这里,严亦端也不会放过你们,反而会嫌你碍到里面的人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