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声靠在但愿耳边说了几句话。
但愿点了点头,低头把自己刚刚拍的照片发送出去。
紧接着, LED大屏幕上,以平均三秒钟一张照片的速度播放着一组图,每一张的主人公都是两鬓都有些斑白了的都盛景,并且,每一张的姿势都很统一——他的左手总是撑着什么东西,有时候是办公桌,有时是一面墙。
无一例外。
因为他的动作过于滑稽,人造草皮上站着的学生们看得笑了起来。
“都老师一个习惯性的动作被有心人恶意解读得这么肮脏龌龊,这并不是偶然事件,我警告某个现在站在人群中的人,我有能力澄清事实,也很快会查出把你的照片放到这上面来的证据,你且等着看。”
但愿这番话无疑是在宣战了。
事关但愿和都教授的名声,陈斌不敢怠慢,从都盛景在台上的讲话开始,到整个课间结束,专门找了专业的记者拍摄记录全程,学校这边在官方公众号上统一发简报澄清并弘扬诚实勇敢的青年jīng神,鼓励有相关证据的同学积极举报,除此之外,拿到照片的各大媒体纷纷登报,先前不明所以就开口骂人的外校学生全部在陈斌和该校校长的联合督促下公开道歉。
事情到了这一步,基本算解决了。
只差最后一步:找出背后的那个人。
“我觉得就是那个什么欠的,她可真够欠的,妈的!”晏声烦躁地骂了声,眉间皱起的皮肤拧成了一个“川”字。
但愿用大拇指抹平了他的眉心。
晏声bào躁的情绪瞬间被安抚,他安安静静的坐着,一动也不动。
“晏声,这两天……”你妈有没有打你?
这话问了也是白问,晏声是不会说实话的。
但愿索性换了一个方法,“晏声,把衣服脱了。”
“!!!”全班同学都露出了和晏声一样惊恐的表情。
晏声把校服扣子扣到了最顶上的那一粒,一脸羞涩的表情跟个小媳妇似的,“小火车,你……这才两天不见,你就这么,这么忍不住啊?”
沉寂了两天的国际班学生“哇呜~”地起哄。
晏声红着耳朵尖呵斥他们,一只手将自己的领口抓得很紧。
思中的校服不同于传统的蓝白运动服,而是一件长款羊绒外套,袖子相对较长,女生穿的话,基本可以盖过第二个指关节。
晏声手长脚长的,动作稍微大点就露出了一截手腕。
但愿当然看到了他小麦色肌肤上的骇人的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