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不及多想,快速做出了反应,下了楼梯后,这辈子,乃至下辈子,我都想不到的画面的出现了,几个血人叠罗汉似的挤压在了青铜鼎的上面,这场面,就像汉堡里面裹着的火腿片,想到这,我一阵恶心,竟扒在墙边呕吐起来了。
最后一个混混,举着个大砍刀,从厕所出来,我以为他要把我就地正法了,可 他看到这画面,扔下砍刀,撒丫子就跑到了大路上,一边走,一边还叫唤着,“啊!鬼啊!”
警笛声由远至近,先把疯跑出去的混混制服了,待他们进入大厅,纷纷和我一样,做起了呕吐的动作。
这下好了,我们好运出租车是彻底要黄了,一个和我一批入职的司机偷偷计划跳槽去果利出租车行,微信问我去不去,我直接把他拉黑了。
不是我嫌弃他落
井下石,而是我根本一点开车的心思都没有,何况是跳槽啊,本身这周家庄新民区的事儿还没有了断,这一批混混就全都死在了我的眼前,虽然不知道是谁指使他们来对付我,但毕竟他们是因为我的原因才出了事儿,我现在,不仅背负着淹死的司机们的使命,又加上了这十一条混混,即使他们没安好心,但毕竟没有伤害到我呀!
早点我都没顾上吃,就让铁牛哥开车拉我去了孔德小学,刚到学校门口,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这都几天不露面了,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舍老好像一直在等我,车门还没打开,他就凑了过来。
“咳~说出来都是血和泪啊!”
想到这看守所之行,我情不自禁地摇了摇头。
“行吧,你替班的搭档?”
舍老瞄了一眼驾驶座上的铁牛哥,继续道,“既然不耽误拉活,那咱就赶紧出发吧!”
铁牛哥刚礼貌打了招呼,就听到舍老要把我‘拐’走,顿时皱起了眉头。
我也有些纳闷,不明道,“我们车队出了大事儿了,我哪还有心思出去溜达?”
“要不?您先帮我把车队的问题解一解?”
我轻声邀请道。
“涅槃村才有青铜鼎的解法?你走不走?”
舍老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铁牛哥也顿时开悟了,立马打起了哈哈,“快,赶紧下车,别耽误我挣钱,你就放心大胆的去吧,后院的事儿我就帮你摆平了。”
铁牛哥很识趣地把我连推带搡地哄出了车外,关上车门就扬长而去了。
想到之前的种种,我心里还是有些余悸的,可和死去的那些人比起来,我这点伤春秋悲就显得渺小多了。
这时,舍老似乎看到了我的心声,直接套我手腕上一条手串,像是黄花梨,又像是紫檀木,我低头一闻,是槐花的香味儿。
好家伙,真是大手笔,难道舍老把那灵槐树给刨根了?这才接触他几天啊,又是树枝胳膊又是槐花草帽,槐花香水,这又整出了一个槐树木手串,原来
这树木类还有‘树贩子’,就是他宫消舍,哈哈~
一路上,我天马行空,幻想着身边这个舍老到底还有多少稀奇百怪的东西背在他那个布包里,总有一天,我要趁他不注意,翻个底朝天,见识见识。
再次来到韩占海家,他门口的那摊血迹还依稀可见,不过他仍然热情招待着我们。
午饭后,舍老午睡去了,我不知道他卖什么关子,更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只能无聊地在村中路上溜达。
正好就看到上次死了山羊的老奶奶,领着他孙子在便道上溜滑板车,还真是有缘,我还没有出声,那小男孩就认出了我,“大哥哥,是大哥哥来了。”
我快速地走到了他面前,帮他扶住了滑板车的手柄,“呦呵,小样儿的,会骑了啊!”
老奶奶先是礼貌地笑了笑,然后又低声认真道,“小伙儿,你是一直没走?还是刚来?”
我点了点头,回复了一句,“上午刚到。”
“听说你是个开出租车的?”
老大姨再次询问道。
“是啊,别看我年纪小,工龄可不短呢!”
我以为老大姨八卦,就多说了几句。
“时间长短不重要,安全才是第一位啊!一切还是小心点的好。”
看她话里有话,我心生一计,“是啊,是啊,咱们城东的公社村之前可淹死好几个老司机呢,确实得小心点。”
我一提这,她立刻变了脸道,“是那五个在游泳池淹死的司机吧,别看我岁数大了,可我听说过呢。”
五个?不是四个吗?难道她老人家不识数?还是她乘客算进去了?那不对,总人数更多,得十几人呢!
“事故是四起,司机是四个!”
我故意拉长声音,给她纠正道。
“臭小子,我还没老糊涂呢,就是五个司机,明明是五起事故。真是的,你年纪轻轻,怎么还框我一个老太婆呀?”
看她生气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说谎,难道,有那第五个?
我想问下去,可老大姨生气了,拽上车子抱起小男孩已经往反方向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