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夜笛薰和沈明珍表现的种种都代表她们之间发生了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司言律暗想，查查吧，就当回报夜笛薰愿意出手的这份恩情。

转而，他想到什么，摸了摸下巴，缓缓道。

“不管沈明珍对你做了什么，相比于她，你应该更恨我才对。”

司言律突然目光灼灼的望着夜笛薰，那眼里的认真，细看却有些不安。

“那么，你为什么还愿意救我？”

不想，他的话一落，夜笛薰就直勾勾的盯着他，一瞬不瞬，最后……双眼微眯。

傍晚的老宅安静异常，不说话的时候，只能听到沙沙的树响。

屋内，是温柔灯光下看似和平的男女。

被夜笛薰这样看着，司言律有些不悦，但更多的是因为对方眼神冰冷，而产生的抵触。

她的眼神就好像一股寒气爬上他的被，从**骨一直窜向后背，如触逆鳞。

但是他就是想知道答案。

为什么对他这么好？图名？夜笛薰当初救他父亲的时候本就能够名声大噪，是她自己不愿意。

说图利也太牵强了，他将代表着司家女主人的象征，交在夜笛薰手里，可她却从来没有为自己做过什么，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寻药而已。

所以理由渐渐不成立了，她真要什么，已经随时能够拿到了。

唯一的解释，图人……想到药浴时，她冷脸落泪的模样。

夜笛薰，她……还爱他么？

一阵风过，那沙沙的声音更加明显了。

“为什么救你……”

渐浓的夜色里，她的声音微微低哑，带着一种磨砂的质感，好似无可奈何，又非常坚定的语气。

她眨了眨眼，之前被锁定的感觉尽数消退，她看着司言律，漆黑的眼中白色的星光好似活了一般。

“你只要知道，如果有一天，我不帮你了，大概就是我死了。”

说着她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凉凉的，很冷清，“我永远不会放下你不管，如果你真要一个理由，那就是……宿命？”

虽然她不信命。

司言

律也不信，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他迫切想知道，什么叫永远不会放下他？

是——爱么？

——是还爱他么？

但是唯有这个问题，他问不出口。

夜，来了。

***

几天后。

一辆火红色的豪车停在了司家老宅面前。

总算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沈明珍再站在司家老宅门前的时候，已经恢复底气。

昨天，蓝铮得到了司言律要举行晚宴的消息，突然笑着告诉她，他找到弄走夜笛薰的方法了，只是要等一等，让她先来看看司言律现在的情况。

即使百般不情愿，沈明珍还是来了，她可不想放任夜笛薰和司言律就这样独处着，所以即使极其讨厌夜笛薰，她还是来到了老宅。

心里有点担心夜笛薰会不会趁机迷惑了司言律，但是一想，短短的时间不能改变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