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南宫沁果又带着小家伙出了宁王府,直到傍晚了才回来。
只不过回来的时候,明显看出她情绪有些低落,愁眉不展。
“你,怎么了?”凤卿见她皱着眉头,关切地问道。
与先前不同趴在床上不同,这一次,凤卿是平躺在床上的。
他看着南宫沁拿着一把把闪着寒光的银色小刀,心里莫名地发毛,可看到她一整天都皱着眉头,心里的不安却被担心替代了。
“凤国是不是有人在寻找携带着半枚玉佩的女子?”
南宫沁之所以一整天都不开心,是因为听说寻找自己玉佩的人已经离开了凤国,再三思量后,她还是决定向凤卿打听一下比较好。
“那人已经走了,下落不明。”凤卿仔细地想了想,回答道,眉头也皱了皱:“难道你就是拥有那半枚玉佩的人?”
“不,不是我。”南宫沁愣了一下,摇了摇头,眼眸不经意地泄露了心底的失落。
“不过我知道,那个寻找玉佩的人,是玄国云家的人。”
凤卿看着南宫沁拿着一盘刀子朝自己走来,直到她走到了跟前才轻声说道。
寻找玉佩的,是玄国云家的人……
南宫沁一瞬间就怔住了。
母亲的遗物竟然跟玄国的云家有关系?
“……谢谢。”南宫沁回过神来,轻声道了一句,把盘子放在床边的椅子上,一手拿起盘子中的小刀,对凤卿说道:“虽然我给你使用了麻痹散,但还是会有点痛,你忍着点。”
凤卿淡淡地应了一声,闭上了眼。
南宫沁手起刀落,熟练地把凤卿的腹部剖开,然后又换了一把更小的小刀,把肺部被剧毒侵蚀得严重的部分切除掉,把小刀放下后,又把伤口清理了一遍,这才拿起针和线,仔细地把伤口缝上。
整个过程干脆利落,可南宫沁却不时地瞄着整个额头布满了汗水的凤卿,也看到了他咬着牙强忍着痛时脖子处暴露出的青筋,不由得也冒起了汗来。
“好了。”南宫沁拿起一旁的毛巾,细细地擦着凤卿
额头上的汗。
凤卿睁开眼,如释重负似的重重舒了一口气出来,看着南宫沁为自己擦着额头上的汗,凤卿的心突然又变得复杂起来,眼神柔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这是凤卿第二次产生要留住南宫沁的念头。
“等我好了,你就要走?”凤卿明知道南宫沁的回答是肯定的,但没有理由地,他还是问了出来,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不是。”南宫沁摇了摇头:“我可能等不到你彻底痊愈了,我后天就离开。”
随着时间一天天地过去,南宫沁已经越来越明显地感觉到身体的异样了,现在对于她来说,早一天找到另一半玉佩,自己就少提心吊胆一天。
“为什么?”凤卿的心一下子就寒了,一瞬间后悔自己多口问她了:“我不是要赶你走的意思……”
“你的好意我领了,但我真的不适合在这里叨扰太久。”对南宫沁心知自己受了凤卿不少的好意的帮助,她赶着离开除了因为自己过意不去外,还因为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