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不打不相识，经过这一架，周涛对姜羽时心服口服。

姜羽也终于明白，拳头才是硬道理。

方圆等人看不起他，不过是因为他不够强，身份低微。可他会用行动告诉那些人，他们错了。

他姜羽才不是孬种，而他娶陈怡，也绝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周长英和秦之昂还有其他事儿，醒来给姜羽打了个电话，就有事儿要处理。

姜羽刚去医院报道，也不好请假去送他们，只说“下次再见”，就挂了电话。

中午吃饭时，姜羽找了个安静的地方给家里打了电话，说自己现在在医院工作。

姜母听了，开心得很：“小羽啊，既然决定在凤城安定下来，就好好干。”

“知道了，妈。”姜羽刚想跟母亲张淑芬说一说陈怡的事儿，却听母亲在电话那头说道。

“小羽啊，张黎的爸妈今天来看我了，跟我说起了你跟张黎的事儿。”

“我跟张黎什么事儿？”姜羽不是故意装傻，只是，他确实没往那方面想，哪怕他生病时张黎来照顾了他那么久。

“你们都老大不小了，不如，在一起做个伴？”张淑芬小心翼翼地探听着姜羽的

口风，“张黎是个好姑娘，你那会儿去当兵，她在家哭了好久呢。”

“我走的时候她不是个黄毛丫头吗，懂什么啊？”姜羽听出了母亲的意思，故意想把话题扯开，“她对我就是那种，妹妹对哥哥的感情。”

“你个傻孩子。”张淑芬摇摇头，“算了算了，你们小年轻的事儿，你们自己决定吧。不过张黎现在也在凤城工作，你可得多照顾照顾她。”

不是张淑芬提醒，姜羽差点忘了，他之前跟张黎说想去他们工厂做工，现在不去了，总得跟人家说一声吧。

想到这，姜羽点点头：“行，妈，我知道了。”

下午也没什么事儿发生，这份工作整体来说还算轻松，基本上在监控室看看监控就行，不过工作时间是三班倒的，安排好了夜里值班的人手，姜羽便下了班。

他刚一出医院，就碰到了李芸芸。

几天不见，她状态似乎不太好，整个人恹恹的，没精打采，清丽的小脸上也布满了愁容。

姜羽想了想，还是没跟她打招呼。

他知道，李芸芸看不上他。哪怕他现在不是保洁，她也看不上他。

分手时李芸芸就说过，她想要

的男朋友得有学历，得有正当工作，家境还得殷实。而这三点，姜羽一点都不达标。

姜羽站在公交站牌下等公车，正要上车时，身后突然传来李芸芸清脆的声音：“姜羽，是你吗？”

姜羽犹豫了下，还是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他淡淡地看了眼李芸芸，见她眼睛红红的，目光无神，饱满的唇上没有涂口红，只是淡淡的粉色。

“有事儿吗？”出于礼貌，姜羽还是开了口。

李芸芸快步走到姜羽身边，怯生生地拉住了他的衣袖：“我心情不好，你能陪我走走吗？”

姜羽看了眼时间，也就才六点，想了想，他点点头。

两人沿着人行横道慢慢地走，谁也不说话，李芸芸始终保持着拽着姜羽胳膊的姿势。

姜羽几次想抽回手来，都被她又拉了回去。

不知走了多久，两人来到江边。

华灯初上，凤城市灯火辉煌，而夜里的江景也更为华丽，美轮美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