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岩恶毒地想着,刚转过身就听见走道入口处传来两位衙差的笑闹声,他立刻打起了jīng神,招手道:“快去看看跟我来的那小子怎么样了,有没有死?”
十足十的命令语气,听得衙差们不悦皱眉,直接把人当屁给忽略了。
张岩喜了个冷场,他气得当即对栏杆踹了一脚,骂道:“什么玩意儿!”
回过头就看见大汉往里面挪了几分,他更加不高兴了,可他还没来得及发泄,与离开前没什么两样的青年就开门走进来了,看都没看他一眼,找个gān燥点的角落便坐下调息。
再次被人忽略,张岩简直忍无可忍,呲溜一下站起身走过去,怒道:“你去那边坐,这位置是我的。”
浓厚的眼袋随着他说话一抖一抖的,偏牢房内常年yīn暗,更是显得他整张脸狰狞,苏□□口的闷气还没彻底散去,烦躁地掀起眼皮,“滚。”
不知道从哪刮来一阵风,她额角的刘海往后倾斜,叫张岩看清了她眼底鲜艳森然的红血丝,吓得老牙打颤。
……
陈梁命人在招贤阁贴完比武招亲的告示之后,观察了一下各方来客的反应才打道回府,岂料半路跑来一名衙役,叫他更改了行程。
县尉吴文松把遮汩堂跟张家的案子详细说了一遍,陈梁听完后只是笑了一笑,“你当墨舒那日把我二人设计去遮汩堂是为了什么?”
吴文松记起这件事,试探回:“大人您的意思是要保墨舒……”
那人拿陈二公子的性命做堵,难道县令大人真的同意了这场jiāo易?
……可张家也不是好动的呀!
怎么考虑都该是舍弃墨舒才对。
“张家不会在意一个管家死活的,你太小看张景辰了。”
“那位……”吴文松很少从对方嘴里听到这个名字,张景辰是望月镇张家现任家主,据说对方身份至少是长大夫级别,这样的人物莫说望月镇,就算是整个蓬莱县也未必能找出几人来,自打他担任县丞以来,见过他的次数用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
此人深居简出,不入世俗。
但听县令的语气,这人恐怕不止是身份不简单。
陈梁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他在忆起一些往事后发出一声极轻的叹息:“就事论事,此事该如何便如何。”
吴文松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回了句“喏”,便命一名衙役去牢房将苏苏等人带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