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瞥了眼早已偷偷咽过一次口水的吴文松,才对上他的目光回,“草民不敢对大人撒谎,说了要给县令大人献宝,自然不会食言,您看,如若草民将这酒水置于遮汩堂售卖,收益会如何?相比于油纸伞又如何?”
油纸伞一事这半个月在望月镇几乎闹得人尽皆知,那些崇尚美物的世家子弟间常常以此为话题攀谈,就算他不刻意打听些什么,光是从王氏等后院妇人口中就已经听得不少。
“后者售价高昂,非一般百姓可承受。”陈梁一语切中要害,而后细品起刚满上的酒水,旁边的吴文松闻着这气味有些站不住了,视线不停在两人之间徘徊。
墨砚趁机接过苏苏手里巴掌大的酒壶,给对方斟了一杯,吴文松匆匆看了眼自家县令才敢接过来,当即迫不及待一饮而尽。
顷刻间酒杯见了底,他稍显尴尬地抵唇咳了咳。
第18章 主公,他贵不可言
苏苏就跟没注意到似的继续跟陈县令jiāo谈,“不愧时县令大人,事实确如您所言,此物制造过程甚为繁琐,又需掌握一定的机关奇巧,因而成本极高……”
她没说的是制作油纸伞的过程中存在一个可以颠覆时代的发明,那就是纸,但纸这个东西事关重大,当初因为急需用钱,且造纸成本低廉,又恰逢yīn雨连绵,在蓑衣的启发之下才兵行险招。
目前而言她只敢传授给签了卖身契的奴隶,就连那些富商也不知晓那东西的真正用途,而油纸伞上那层薄薄的桐油更是模糊了纸的特质,那就更无人敢将它往记录文字上想,即便是如此,苏苏目前也不敢大规模生产此物,毕竟这是一本任何事都可能发生的小说。
还是小心为上。
苏苏接着道:“但此酒并非如此,非但可大规模生产,亦能根据酒质品级划分不同价格区间,从而面向更广阔的的人群。”
她说话间注意对方脸色,见陈梁依旧面无表情、不乱分毫,没有被可预见的金钱利益冲昏头脑,心中不禁对此人的品行点了个赞,试探道:“大人,您觉得草民之言如何?”
陈县令晃了晃手中的shòu口酒杯,那浓郁的酒香随着细微的气流溢出被口,过了很久后才不疾不徐问:“你是想让我帮你打通蓬莱县的酒水要道?”
苏苏微微摇头,“非也,只需要大人您在关键时刻帮草民一把即可,草民愿出五成利益于您,如何?”
一下子砍去一半,她是真的有点肉疼,但相比于之前只剩十之一二的收益,苏苏心中舒坦不少,且她所求并非眼下这点钱财,为了长远计划,她不得不小心翼翼按捺住自己那颗财迷的小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