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玉麟到底还是年轻,气得肋骨疼。
柏渔了然地点点头,“还活着就好,好歹是一条命。”
他心知要不到万雁阳的手机号码了,嘱咐万玉麟好好休息后就离开了病房。
但这事儿就像一根细小的鱼刺哽在柏渔的喉咙,总是时不时想起,不彻底了结它还就没完没了了。
所以,当天结束医院的工作后,柏渔就开车去柏氏总部找他哥了。
接上他哥后,俩人去了柏氏酒店的中餐厅,进了专门留给柏家人的包房。
兄弟俩各自忙碌,也有段时间没见面了,上次见面还是中秋节。
柏泽脱下大衣挂在衣帽架上,“今天怎么想起来找我吃饭了?”
“刚好有空,关心一下你不行吗。”柏渔给俩人倒了茶,“在基层感受如何?”
两兄弟没有竞争关系,所以感情还不错,不像别的豪门亲兄弟那般明争暗斗。
“分分钟想走人的程度,对那帮guī孙子有了新的认识,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兄弟俩心有灵犀,柏渔自是明白那帮guī孙子指的是谁。
“本来就是酒肉朋友的jiāo情,原本就指望不上。商场上没有朋友,只有利益。”
这也是为什么柏渔不愿意遵循长辈的路子混迹商场,他想过纯粹一点的生活,现在这样就很好。
“我有时候都有点羡慕你了。”柏泽感慨道,“但我不能停下,没有退路了。”
其实并非没有退路。说到底,心里还是向往着那个位置。柏渔没有说破,只是浅浅地笑了笑。
柏泽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可靠的倾诉人般,对着柏渔讲了许多他在基层的烦闷事,自然也提到了私生子柏松志。
“我觉得咱爸偏心,我的销售业绩最好,他都没夸我一句,那个私生子一个单子都没有,还跟人夸他。”
柏渔安慰他,“或许可以换一个角度看,爸对你是高标准严要求,对你寄予厚望才这样。”
“你知道吗,那个万雁阳竟然在柏氏上班,还是那私生子的助理,你说她这么做图什么呀?”柏泽喝了一点酒,想到哪儿说到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