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承熙又一次表情崩坏,怒极:“那杜公子怎么办?人家也是正经人家的公子哥,你若始乱终弃,锁月楼如何jiāo代!”
“没关系!我们已经和平分手了!”不知何时凑过来看热闹的杜子腾及时发声,趁机甩掉肩头的包袱。
柳承熙顺带恨上了这个不懂眼色的玩意。
苏清冷心情大好,捋着胡子点评:“如此看来,吴公子也不是脚踏两船之辈,想必已经做出了抉择。”
他再转向老冤家进劝:“柳兄,既然两个年轻人郎情妾意,早已私定终身,你何必横加阻挠。”
“哼!”柳承熙冷嗤。
他有理由怀疑自己被人坑了,可惜拿不出证据。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喜事不宜再拖,”苏清冷没空关心女儿,一味围攻对手,语重心长道:“柳兄,冤家宜解不宜结,不如就借这桩喜事抹去两派的恩怨,也为伐魔一事讨个好彩头。”
柳承熙几乎是嘲讽着质问:“你想多快?”
“巧了!”苏清冷笑得像只刚刚吃饱的老狐狸:“我吃饭时还在看huáng历,三日后的日子就不错,宜嫁娶。柳兄觉得如何?”
柳承熙当然不乐意被人赶鸭子上架,正在苦苦思量如何拒绝,就听大逆不道的吴越替他答了:“我没意见!”
柳承熙一双怒目砸过去,吴越不为所动,淡然接下。
也就是那瞬间,他终于发觉,枉自己聪明一世,居然被一只捡回来的野狗造了反。
……
一场闹剧好不容易收场。吴越在chuáng上辗转反侧,等营地重归寂静,立马起身往魔窟赶。
柳言卿蜷缩在被子里,睡得安详,对仙门中的动dàng还一无所知。
看见他的睡颜,吴越顿觉安宁。
即便进被窝时很轻,熟睡的人还是发出了意味不明的嘟囔,他知道是把人吵醒了。
“对不起,”吴越拥着柳言卿,歉疚的亲他的后脑:“回来晚了,没赶上陪你吃饭。”
“唔……”柳言卿闭着眼睛埋怨:“天都快亮了吧,还来做什么?”
“来看你,”吴越闭口不提糟心事,涩声回答:“一天不见便受不了。”
“巧言令色,花言巧语。”柳言卿只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