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离开了她的病房,她听到他开门的声音,心里突然痛地不像话,她手里拿着苹果核,眼尾微红,菱唇紧抿。
她来这里也不是来找裴延的,她没想过会再.次遇到他,所以不抱有任何的期待。
她转身将苹果核扔在垃圾桶里,刚被裴延关上的病房门又被推开,邢菲回来了,她看了闻岫一眼,轻声说:“那个辅警做了截肢手术,已经脱离危险了,现在谁都不想见,情绪不好,他的家人都被堵在病房外面,也没人敢进去,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谁心里都不好受。”
闻岫能理解他的心情,听到邢菲这样说便也再没说什么。
邢菲坐在chuáng沿看着她,突然问:“那个解放军是谁?我刚进来的时候又看到他了,他来看你的?”
闻岫抿了唇,轻声道:“裴延,菲哥你都忘了。”
邢菲秀气的眉头微蹙:“怎么是他啊?他不是消失五年了么?怎么突然又出现了?冤家路窄?”
闻岫双睫垂下,表情落寞无比:“谁知道呢,可能是我欠他的吧,五年前被他救了一次,这五年后又被他救了一次,我都不知道是谁欠谁的了。”
邢菲沉默一会儿,才轻声道:“他就是那个击毙乌鸦的狙击手。”
闻岫没有回答邢菲。
邢菲看着她那个样子,问:“所以,还喜欢么?这都过了这么久了,他骗你一次就会骗你第二次,你别傻好不好?”
闻岫抬眼看向邢菲:“我不喜欢了,菲哥,我来这里是找你的,不是找他的,我压根没想过遇见他。”
邢菲这才笑了笑:“这才是我的岫宝,要什么男人啊,男人都不靠谱。”
闻岫赞同地点点头。
闻岫在医院待了一天就出院了,她什么事情都没有,只是在跟邢菲临走的时候去看了一下那个辅警,那辅警还是不肯见人,情绪消极得很,闻岫想跟他说两句话鼓励他都没机会。
所以也就没机会再见了,她跟着邢菲回去。
邢菲服兵役的地方条件可真是艰苦,条件不是很好。
路都是坑坑洼洼的,huáng土漫天,坐在大巴上感觉像是坐上了过山车。
邢菲路上还给她打预防针:“我们支队所在的地方条件艰苦,本来就是为了防止恐怖力量入境以及配合反恐处的同志,这边多数村落都是和缅甸接壤的,所以你要有吃苦耐劳的jīng神才行啊岫宝。”
闻岫说:“你都能挺过来的环境,我当然能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