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姑娘,本官也不是要为难连先生,只是陛下如今把那小将军看得极重,花堂主却偏偏是同他结了梁子,旁人且不论,花堂主恐怕是定要给缉拿到案的,不然也不好对上头jiāo代不是?不,这当然不是本官的意思,只是被派来查案的那位大人真个有些本事,他前后脚追着花堂主到了洛阳,今日就上门来与本官商议……说是商议,其实便是知会,本官只怕他查到这里,到时候两下对上,虽然连先生神功盖世,却也总是麻烦不是?所以本官赶紧先来说一声,看看连先生是不是要暂时避开风头,或是拿个别的主意?”
秦采桑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原来是两下都不想得罪,不过这也不用她拿主意,就将原话大概复述一番,看向连云生道:“教主以为当如何处置?”
连云生却看着她道:“秦姑娘换了一身衣服?”
他一提这事,秦采桑便气不打一处来,只作未曾听见:“不知教主以为,应当如何处置?”
连云生又瞧了她一眼,点了点头,秦采桑正不知他这是作甚,便听他轻飘飘地道:“叫他走吧。”
呵,秦采桑暗自冷笑一声,看向左冯源,“左大人,连教主请您回去。”
左冯源愣了愣,“秦姑娘,那位大人确实不是个省油的灯……”
连云生道:“叫他出去。”
秦采桑便又看了他一眼,“左大人,请吧。”
左冯源默了默,到底没敢再多说什么,真个就告辞离去。
秦采桑瞧着连云生无声地玩着手中茶杯,似无再理会她的意思,正打算出去,却忽听见左冯源在外惊声叫道:“不好了,走、走水了!”
走水?秦采桑冲出屋去,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便见一片煌煌明火。
她只想叫声痛快,左冯源却是战战兢兢,“秦姑娘,这可怎生是好?要不要本官叫人……”
秦采桑猛然转过头去看他,“左大人请回罢,连教主自有安排。”
左冯源点了点头,到底是飞快地走去了。
秦采桑转头却见连云生仍未从屋中出来,但也并不想再多事,反正他定然已听得清清楚楚,倒不如试着趁此机会逃出去才是正经。